入夜,雲來客棧,公孫玉房間。
此刻房內除了公孫玉之外,楊思遠,小白及易啟也都在,四人談笑間,不時傳出一陣陣輕笑之聲。
過了許久,楊思遠率先理了理思緒,看了小白二人一眼,而後又是轉頭看向公孫玉,緩緩開口說道:“可還記得前幾日我與你所說的解毒之法?如今小白二人也在,我想,在上京之前,我們可以試試,這樣的話,若是毒性可解,那一路上,你也不必待在馬車之內,不能出來了。”
“解毒之法?什麼解毒之法?”
聽到楊思遠的話,小白和易啟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閃現一抹疑惑之色,而後小白看向楊思遠與公孫玉二人,開口問道。
公孫玉見狀,則是將之前楊思遠與自己所說的事簡單的跟小白和易啟說了一遍。
聽到公孫玉的話,小白也是恍然大悟,先是點了點頭,不過而後又是看向了楊思遠,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方法聽起來,倒不是不可行,可問題在於,這貿然注入內力的話,如果無法解毒,那強大的內力一時之間無處可以釋放,而又不能盲目的吸收,很容易造成走火入魔啊,到時候,輕則受傷,重則危及生命啊。”
說到這,易啟也是點了點頭,接過小白的話,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點,雪葬花的毒,一直以來,除了以自身內力迫出體外這一個方法之外,再無人嚐試過其他辦法,但卻可見這雪葬花之都的狠毒之初,猶如跗骨之蛆,如果在注入內力的時候,這雪葬花之毒隨著外力的注入而遊走於公孫玉的全身經脈,我擔心到時候,毒性爆發,難以壓製啊。”
聞得小白與易啟二人之言,這也讓楊思遠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確,之前他隻是想到以小白之力幫助公孫玉驅毒,其他的卻是沒有多想,如今人已聚齊,小白與易啟的擔心,也讓他開始重新考慮自己這個建議。
如果真的如小白和易啟所說,在內力注入公孫玉體內之時,無論是無法驅毒,內力留於體內無法釋放,還是毒性隨著內力注入而流入全身經脈血液,那後果,都是不堪設想,前者輕則受傷,損害功體,後者一個不慎便是直接喪命,這種代價,這種冒險,不由得楊思遠不考慮。
不過相比於楊思遠的沉思及小白和易啟的擔憂,反而是身為此事主角的公孫玉更顯淡定,他看著那緊皺眉頭的三人,先是輕聲一笑,而後站起身,擺了擺手,對著三人說道:“正如易啟所說,此毒猶如跗骨之蛆,難以驅逐,縱然每日我竭盡全力,但效果卻是微乎其微,想要依靠自身之力完成驅毒,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每一次驅毒,都是一次煎熬,時間久了,其實自己也累了,但所謂生命誠可貴,我自然不願放棄。”
說到這裏,公孫玉卻是突然停頓。
不過楊思遠與小白和易啟則是沉默不言,隻是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公孫玉,因為他們都知道,公孫玉接下來肯定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