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遠先是笑了笑,而後問道。
公孫玉卻是一臉淡然,說道:“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殞命罷了,人生在世,這個結果,誰又能逃脫的了呢?或早或晚而已,當珍惜時且珍惜,當搏命時莫擔憂,人生匆匆數十年,一朝入土萬事休,若真到那時,縱是一死,又有何懼。”
話至此處,公孫玉也是站了起來,一拂衣袖,雙手負於身後,一股披靡霸氣油然而生,他看向楊思遠,嘴唇微張:“我公孫玉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無所畏懼的人,但是我也從來不是一個怕死之人,既然有機會,我必要嚐試,任何代價,我都擔得起。”
楊思遠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公孫玉的肩膀,繼而說道:“雖心境改變,但性格猶在,既是如此,那便放手一搏,不過如今我武功盡失,在這件事上,怕是幫不上忙,我會傳信於小白,讓他在解決易啟的事情之後盡快趕回來,有他助陣,且讓我們一試,看看這雪葬花之毒,到底會有多霸道。”
聞言公孫玉也是點了點頭,四目對視,眼中堅決之色互現,彼此相視一笑。
“夜已深,早些休息。”
笑過之後,楊思遠對公孫玉說道。
“你也是。”
公孫玉也是回了一句。
楊思遠聞言,不再說話,轉身踏出房間,對著樓下而去。
就在楊思遠走後不久,公孫玉關上房門,剛要準備休息,卻聞門外傳來一聲輕笑話語:“知音來訪,不知公孫公子是否休息了。”
聽聞門外之聲,原本剛剛準備躺下的公孫玉卻是在此刻身體突然僵住,而後一臉錯愕,片刻後,反應過來的公孫玉眼中閃過莫名神色,轉身對著房門之處而去。
房門打開,門外映出的人,卻是那住在天字號房最深處的紫衣公子。
不過原本表情變化繁多的公孫玉,在見到門外的人之後,卻是更加錯愕,眉頭緊蹙,欲說話,卻頓住,隻是死死的盯住紫衣公子。
紫衣公子似乎沒有在意公孫玉的錯愕,而是輕聲一笑:“怎麼,不認識我的這張臉,難道,還聽不出我的這道聲音嗎?”
“果然是你。”
公孫玉聞言,眼中卻是似有怒火噴出,說話也是一字一句,咬著牙齒,這幅樣子,足見公孫玉心中已然憤怒,但卻不知為何。
紫衣公子見狀,卻依然隻是笑了笑,而後但見他將手緩緩放於自己耳垂之下,下一刻,就見他的手緩緩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下,露出了那不曾示人的麵目。
人皮麵具之下,半張長相清秀的臉,緩緩浮現,那是一張比起人皮麵具的容貌更加俊朗的臉,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卻是更為這張臉平添了幾分魅力,隻是在人皮麵具徹底撕掉之後,卻是可以看到,這張絕美的臉龐之上,有著一道深褐色的傷疤,猶如一隻蜈蚣趴在臉上,讓著俊朗的臉,多了些驚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