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遠問道。
公孫玉看著楊思遠,說:“你失蹤之後,小白無時無刻不在尋你,幾乎踏遍了隱逸皇朝所有人可以到的地方,我因身中雪葬花之毒,故而不能輕易外出,所以隻是派出抱琴,撫弦四童子外出找尋你的蹤跡,後來我收到消息,在這裏似是有你的足跡,但當時小白又因易啟之事而忙的焦頭爛額,一時之間我也無法傳信於他,但我又擔心撫琴年輕莽撞,故而親身來此,一探究竟,不過我運氣很好,住進了這家客棧,遇到了好友你,不過當時你已失去記憶,不認得我。”
楊思遠心中感動,公孫玉身中雪葬花之毒,有見光即死的危險,但是他卻依然冒險來此,隻是因為收到消息,自己在這裏,此舉如何能不讓楊思遠感動呢。
“得友如此,我今生還有何求呢。”
楊思遠抿了抿嘴,輕聲說著,看向公孫玉。
四目對視,輕聲一笑,公孫玉沒有說話,因為此刻,不用再說什麼,所有的話,都顯得生疏了。
“你恢複記憶,安全回來,值得慶祝,可願聽我撫琴一曲?”
公孫玉看著楊思遠,開口笑道。
“正如我願,好友琴聲,乃當世之絕音,能聽好友一曲,當為人生快事,豈有不願之理。”
楊思遠也是笑著說道。
“哈哈,好。”
公孫玉聞言,朗聲一笑,一掃之前悲傷之意。
就在楊思遠深夜公孫玉一敘重逢之情的同時,另一處,卻有人是孤枕難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雲來客棧的掌櫃,李玉兒。
自飛仙山回來之後,李玉兒心中無時無刻不在牽係一人,那便是楊思遠,回想當初第一次遇見,李玉兒躺在床上,不由輕笑,那個時候,如同乞丐一般的楊思遠酒後輕薄自己,被自己打暈,從而開始了一段讓自己都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經曆,本以為這個自己會討厭這個邋遢書生,卻發現,慢慢的相處,會磨平自己內心所有的不適,那張俊朗的臉,也許從第一次看清他的長相之時,便已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裏,隻是未曾發現,直到那一天,他冒著自己受傷的危險,將自己攬在懷中,那一刻,她看清了,看清了那張俊逸的臉,以及那顆心,還有,自己的心。
也許這件事情,說給別人聽,他人會認為,自己不過是因為那張臉,而愛上了楊思遠,可唯有李玉兒自己知道,真正讓自己動心的,是那顆想要保護自己的心。
兩世的記憶中,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前一世,雖有父母疼愛,但作為軍人,作為教官,苦與痛,隻有她自己承受,這一世,毫無親情可言的她,更是隻能依靠自己,雙重記憶,增添了心中難過,也更讓李玉兒變得堅強,如同一尊鐵鑄雕像,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來扛,她將自己的心,重重包裹,但是當那一天,他奮不顧身的抱住自己,李玉兒知道,自己的心,敞開了。
從未戀愛過的她,似乎,感受到了愛一個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