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之內,公孫玉似乎是想到許久之前的事,原本好友見麵而露出的輕鬆笑容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悲涼之色。
感受到好友情緒的變化,楊思遠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其肩膀,因為楊思遠知道,如果公孫玉想說,自然會說,而不用自己咄咄追問。
“你可還記得我曾在幽山之穀待過一段時間?”
感受到來自楊思遠手上的溫度,公孫玉勉強輕笑,轉而看向楊思遠問道。
“嗯,許久之前的事,但我還是記得,難道你身上這雪葬花之毒,是在那幽山之穀中所中?”
楊思遠聞言先是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公孫玉。
“是。”
公孫玉點了點頭,麵上有些悲戚。
但楊思遠麵上卻是帶有疑惑之色,看向公孫玉開口問道:“那幽山之穀乃是你當初隱居閉關參悟曲譜之地,一直以來,你都將幽山之穀封閉,就連身邊抱琴童子都不許踏入,既然一人身處幽山之穀,又何以會在那裏身中雪葬花之毒?”
公孫玉看著一臉疑惑的楊思遠,苦笑著搖了搖頭,似是自嘲一般說道:“嗬嗬,不錯,當初我獨居幽山之穀,是希望可以參悟偶然得到的曲譜,此曲遺失千年,當我第一次發現這曲譜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如此珍貴,當以珍藏,為此,我不惜封閉幽山之穀,就連抱琴,撫弦,弄月,追風四童子也被我留在駐地,未允他們跟隨之求,生怕其四人在,會影響我之心境,難以令我參透曲譜奧妙,但也許正是因為自己太過於謹慎,所以在封閉的幽山之穀內,才會放下所有戒備,才會惹來這一場說不清理還亂的恩怨。”
言語至此,公孫玉又是一聲長歎,往事種種似乎在其眼中再掀波瀾,而楊思遠並未出聲打擾,隻是靜靜等待,等待自己的好友,慢慢敘述。
“當初自風月茶局一別,機緣巧合之下我遇到一名奇怪的乞丐,此人衣衫襤褸,瘦骨嶙峋,似是將死之人,但奇怪的是骨瘦如柴的他,看著好像馬上就要餓死,卻能活蹦亂跳的奔跑,其體質特殊,令人訝異,我本無意關注於他,但他卻是主動找上了我,因其看我身背瑤琴,故而上前乞討,並拿出一本破爛不堪的琴譜給我以作交換。”
說到這,公孫玉笑了笑,語氣稍頓,而後繼續說道:“助人本就是我輩中人應盡之事,所以當時我並沒有打算收下他的琴譜,但他卻是硬將琴譜塞入我的懷中,且說受人恩惠必要報答,感念此人一片赤心,雖為乞丐,卻不失尊嚴,故而收下琴譜,乞丐拿著金銀而去,我於歇息之時,想其懷中琴譜,拿出一觀,卻是發現,此琴譜,竟是失傳千年之久的高山流水第二部曲。”
“二部曲?高山流水,不是隻有高山與流水二曲嗎?難道還另有所奏?”
聽到公孫玉說道高山流水二部曲之時,楊思遠卻是心生不解,當下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