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真是奇怪,雨才剛剛停,月亮就出來了,隻是,月光的明亮,是否能將人的內心照的清楚呢。”看著外麵的月光,周伍龍不知為何突然自語的小聲說道。
陸明的慘叫聲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方才停下,當陸明的聲音消失之後,周伍龍再次看向了牢房,不多時,就見到千行負手走出了牢房,走到周伍龍身邊的時候,看也不看周伍龍一眼,隻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解藥的配方,他已經說了,至於其他的事,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吧。我要去配置解藥,再見。”
看著千行緩步而行的身影,周伍龍眼神有些複雜,旋即沒有說話,而是對著牢房內走去,他很好奇,陸明先前究竟經曆了什麼,居然在這短短的一會時間,就把解藥說了出來。
可是當周伍龍來到陸明所在的牢房時,眼中卻是湧現一股驚訝之色,因為他想象中的陸明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反而恰恰相反,陸明此刻身上完好無缺,和之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陸明此刻滿身是汗,而且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恐懼。
看著麵前的人,周伍龍心中更是奇怪,千行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陸明絲毫未傷,可眼中的恐懼卻是真真切切,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周伍龍走近牢房,可陸明卻好似沒有發現,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口中不停的自語,不過許是由於驚嚇過度吧,所以讓他口齒吐字不清,這讓周伍龍一時也沒聽懂他在嘀咕什麼。
坐在陸明對麵,周伍龍靠在椅子上,左手撫摸這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不過想想,他心中有些明白了,千行先前對陸明的折磨應該是心理上的施壓,就如同自己之前和陸明打心理戰一樣,隻不過千行的施壓手段遠比他強,強到陸明的心理無法承受。
念及於此,周伍龍那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也是慢慢舒展,心裏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千行並沒有變成他剛才想的那樣。
輕吐了口氣,周伍龍現在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既然解藥已經知道,那麼沈良也就脫離裏危險,剩下的,就是讓陸明說指使他行刺沈良的幕後之人是誰了,不過這個他不急,因為玉華鎮從來就沒出過什麼大事,他這個縣令,可有的是時間。
“來人呐。”
周伍龍換了個姿勢坐著,然後對著牢房外喊了一聲。
他的話音落下不久,就見一個獄卒走了進來,低頭恭聲說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去泡一壺茶送來,我要和這位信使,談談心。”周伍龍臉色浮現一抹笑容,對獄卒吩咐道。
“是,小人這就去。”獄卒答應一聲,旋即退了出去。
而陸明直到現在,似乎都還沒有從恐懼中回過神,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在地,猶如下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