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遠雖然總喜歡和李玉兒鬥嘴吵架,但是該做的事他是一點都不怠慢,答應李玉兒下午去衙門把稅銀交了,這不,剛吃完午飯,楊思遠打著雨傘就出門了。
雨下的很大,看起來,一時半會也停不了,雨水打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濺起的水花很快就將楊思遠的衣擺打濕了。
“哎呀,這不是楊思遠嘛,你這是去哪啊。”
楊思遠正朝著衙門走呢,就聽見後麵有人叫他的名字,轉身看過去,他發現叫他的人是個頭發半黑半白且身著奇裝異服的人。
這人頭發左半邊呈黑色,右半邊呈白色,看起來有幾分詭異,小小的眼睛卻很有神,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兩撇小胡子,讓他顯得有些滑稽,看起來,像個奸商,至於他的衣著服飾,楊思遠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很奇怪的一種服飾,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你是?”楊思遠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同時看他的眼神,頗為古怪。
因為下著大雨,這家夥卻連雨傘都不打,滿身都濕透了,可他卻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雙手環胸的站在雨中,任由那滂沱大雨淋在他身上,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楊思遠心想這家夥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我啊,你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你呢,可以叫我李老板。”這個自稱李老板的神經病衝著楊思遠嘿嘿笑了笑,說道。
“我說,這位老板,你不知道現在在下雨嗎?”楊思遠本想問他為什麼會認識自己,但是他更好奇這個家夥到底正常不正常。
於他看來,任何一個正常的人,在這種天氣環境下,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吧。
“我知道啊,你是不是傻,沒看到我身上都淋濕了嘛。還問。我記得你沒這麼蠢啊。”李老板白了楊思遠一眼。
聽到他的話,楊思遠心裏卻是有些無語,這到底是誰傻,聽他說話,也不像有病,可是沒病,幹嘛在雨中傻乎乎的站著呢?
“你知道下雨,為什麼連雨傘也不打,蓑衣也不穿?”楊思遠再次開口問道。
“因為,我喜歡啊。”李老板衝著楊思遠說了句,旋即就看他張開雙手,仰麵朝天,麵上還一臉的滿足。
“哇,真是個怪癖。”楊思遠吃驚的看著李老板,自言自語的說著。
旋即他正色問道:“李老板,你剛才說,你認識我,而我不認識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既然認識我,那你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嗎?”
正在自虐的李老板聞言,微微偏頭,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楊思遠,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你,失,憶,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音調拉的又長又慢,讓人聽著很奇怪。
“廢話。這我當然知道。”楊思遠白了李老板一眼,沒好氣的說。
“那你知道,你還問我。傻孩子。”李老板卻是毫不在意楊思遠看他的眼神,反而是嘲笑了楊思遠一句。
“我是說,你既然認識我,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失憶,又為什麼會在失憶後出現這,我家在哪裏?”楊思遠盯著李老板,眼神中有些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