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走後不久,秦豹在將房間恢複本來模樣之後,便也是帶著手下的人悄悄的離開了縣衙。
隨著秦豹他們的離開,縣衙又是恢複了死寂一片,夜色中,這裏反而是顯得有些陰森,不過在秦豹等人離開不久,那原本跟蹤著秦豹的神秘人則是從屋簷之下探出身形,原來此人一直就藏在房間外麵,而秦虎和秦豹卻絲毫沒有察覺,可見其武功修為比秦虎二人高出何止一個檔次啊。
輕輕的跳落下來,正好對著房間的門,門上的鎖已經重新鎖好,不過這似乎難不住他,他隻是隨手輕輕抖了一下門鎖,就看到鎖,居然開了。神秘人推開房門,轉身將房門關上。
房間裏此刻寂靜的有些嚇人,黑暗中,隻有這書架和那書架之上的書籍,聲音靜的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沒有點燈,而這房間背光,月光都是照不進來,所以這裏太暗了,但是他卻好似很熟悉這裏,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他腳下竟然沒有絲毫遲疑,對著房間左側的走了過去,那裏是房間西牆的位置,擺放著好幾個書架,看他這樣子,許是他也在找什麼,而且他還知道他要找的東西放在哪。
不過他剛剛行了幾步,腳下猛然停步,神秘人瞬間看向門外,黑暗中,他的眼睛猶如鷹目一般銳利,而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出一個黑色的東西,那東西很奇怪,看起來像是一個暗器,但是卻又不是,因為那東西是纏繞在他手上的。
隻是隨著他的目光往門外看去,門外卻沒有絲毫動靜,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外看了許久,發現根本什麼都沒有,想想許是自己太過於謹慎和緊張了。
收回手中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他轉身剛想繼續對著西牆的書架走去,不過剛剛邁出腳的他,又收了回來,似是沉思了一會,好似一聲輕笑從被他那被黑巾蒙住的口中傳出,旋即他不再對著書架而去,反而是轉身對著門外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他又停住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門外,房內雖然黑暗,但是院中卻是顯得比較亮堂,皎潔的月光灑在院中的青石板上,猶如白雪,看了很久,不知過了幾時,外麵除了微風吹過讓樹梢微微晃動,似乎再無其他聲音。
神秘人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然後又將房門小心的關上鎖好,再次環顧了四周,感覺沒有異樣,他才身形一躍,縱身跳上屋頂,不過站在屋頂上的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再次看了看四周。
這神秘人的每一個動作裏都透露出謹慎,似乎就算是邁出一個步子,都要考慮再三一樣,真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很累,但是看他,至少沒感覺到他累,反倒是更像一種習慣。
他負手站在屋頂至少也有一炷香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四周一直都很寂靜,連蟲鳴聲都沒有。
又一次看了看四周,還是和先前一樣,神秘人便也不再停留,他腳下輕點,對著雲來客棧的方向行去,身形在黑暗中飄忽不定,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