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們?”
蕭詩音嬌軀一顫,胸臆間怒氣陡生。
無論是以藍升為首的那些紅袍人,還是那個裹著紅頭巾的守河人,都是昔年她母親身邊最為忠實的屬下和擁躉,此時聽聞他們似乎已經被眼前這個侏儒所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義憤。
“喋喋,我穿山甲手下,從來不留活口……”
那侏儒男子喋喋一笑,森然說道:“你的那些屬下,我已經全部都送他們去見了閻王。不過,那個守河人的實力倒是不弱,若不是玄鏡使出手相助,此人擊殺起來倒也不大容易。”
那名之前假扮何玉琴的女子媚然一笑,隨即說道:“黑岩使太過謙虛了,其實,縱然沒有我黛麗絲在一旁掠陣,那守河人也不是你的對手,送他歸西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很明顯,她便是侏儒男子口中的玄鏡使。
不過,單單隻是聽到黛麗絲這個名字,就知道她多半不是什麼華夏女子。
話音未落,忽然一個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哼,要殺我曲守河,豈有那般容易?”
一個魁梧大漢緩步而來,眼中布滿了血絲。
正是之前坐在那條運河旁邊投石子的紅巾人。
他就是那個所謂的守河人,他的名字叫做曲守河。
不過,此刻他的身上,早已是血跡斑斑,甚至有些地方連皮肉都已經被人掀飛,很明顯的之前經曆過一場打鬥,而且受傷不輕。
侏儒男子視線一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已經被我震斷心脈,怎麼可能還沒有死?”
玄鏡使黛麗絲也是神色微變,她同樣沒有想到,這個守河人竟然現在還活著。
之前,她可是親眼看見曲守河已經被侏儒男子擊斃了啊,不過一看到對方身受重傷,已經奄奄一息的樣子,她立刻放下心來。
很明顯,此人已經不足為懼!
“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慚,那就讓我再來試試你的身手。”
侏儒男子陰毒的笑了笑,隨即一拳直擊而出,猛然向曲守河搗去。
這一拳如猛虎下山,陡然間形成一道聲勢駭人的無形氣勁,轟的一聲便撞上曲守河的胸前。
砰!
曲守河的身子瞬間向後倒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麵滑落了下來,頹然倒地。
“喋喋,果然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
侏儒男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身形一閃之間,突兀地出現在了曲守河近前,然後抬起腳狠狠地踏了下去。
哢嚓——
曲守河的左手手腕被他硬生生的踏成粉碎,發出瘮人的聲響。
“如果你現在立刻跪下給我磕頭,並從我的胯下鑽過去,然後殺死蕭若影那個賤人的女兒,或許我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不死。”
“反正你現在經脈盡斷,已經與廢人無異,在我眼裏如同螻蟻一般,就是饒你一命也未嚐不可。”
侏儒男子眼神冷冽,俯視著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的曲守河說道,如同魔鬼在引誘人簽訂靈魂契約。
蕭詩音心中一凜,侏儒男子口中所說的賤人的女兒,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蕭詩音自己。
有秦天在自己身邊,她倒是不會懼怕這名侏儒男子,以及那個所謂的玄鏡使黛麗絲,但是她卻害怕看到曲守河為了活命背叛自己,向侏儒男子妥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