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香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先看看再說,有時候疼痛對病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林柔柔隻好閉口不言。
隨著金針的不斷震顫,吳璿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是輕鬆,宮頸處的疼痛之感也在漸漸消減。
十分鍾後,疼痛感已經徹底消失,吳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此時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快之感,就像隨時都會飛翔起來一般,當所有的金針都停止震顫之時,吳璿竟然直接就躺在檢查床上沉睡了過去,神態說不出的安詳愜意。
薛寒香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驚歎和訝然之色,兩隻黑漆漆的眼瞳驟然一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顫聲說道:“四象針法?你……你居然會使四象針法?”
秦天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薛寒香居然能夠認出這種針法,不過這種針法在自己所修習的杏林之術中隻是一個小手段,名字也不叫什麼“四象針法”,而是叫做“玄針術”。
當然,他也懶得與薛寒香解釋這些東西,當下神色不變的淡淡說道:“略懂皮毛而已……”
說話之間,已將吳璿身上的金針一一拔出,然後放到紫檀木盒中歸還給了薛寒香。
薛寒香瞥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秦天絲毫沒有理會她臉上的古怪神情,徑直走到檢查室內的一張桌子旁邊,拿起筆斟酌著寫下了一個方子。
“這是某個中醫世家的祖傳秘方,專門針對病人現在這種情況的,每日早晚各一次煎服,一周後便可見效。
針灸隻是輔助,這個方子才是病情能否得以痊愈的關鍵,一定要慎重以待。病人現在身體較虛,急需補充睡眠,你現在最好不要叫醒她,最多再過二十分鍾,她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秦天見吳璿已經陷入了沉睡,便將方子直接遞給了薛寒香。
他這句話說的是有所保留的,原本以他的手段,吳璿今晚就能徹底擺脫宮頸腫瘤的困擾,可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一旦被人發現他有奇術,很可能被當成小白鼠給解剖了。
可是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再加上他已經有意的將吳璿病情痊愈的時間延緩到了幾天之後,屆時薛寒香等人就會認為,診治吳璿病情的關鍵不在於施針,而在於這個祖傳藥方本身,施針隻是一種預熱和輔助,中醫本來就是以玄學為基礎,很難用正規的科學係統解釋清楚的。
這樣一來,秦天就披上了一層用中醫和祖傳藥方治好吳璿病症的外衣,別人就算聽說這件事後比較驚奇,也不會多加探究什麼的,因為一切都可以推到中醫和祖傳秘方身上。
薛寒香接過方子看了看之後,順手交到了一旁的林柔柔手上,輕聲吩咐道:“柔柔,你去抓藥吧!方子別弄丟,待會拿給中醫部的沈老看看。”
林柔柔點了點頭,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秦天和薛寒香一眼之後,搖曳著玲瓏的身姿緩步離開了婦科檢查室。
這時,秦天和薛寒香的視線正巧在空中相遇,秦天趁機說道:“薛院長,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我要從醫院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