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薛寒香顯然對自己成見很深,估計打電話給自己也沒有什麼好事。
“你是消化科的實習醫生秦天吧,我和你們孫主任關係很好的。孫主任的醫術倒是不錯,可是他的這些屬下……嘿嘿,看起來並不怎麼樣啊!”
秦天還沒有開口說話,那楊醫生滿是譏諷的聲音,便是陰陽怪氣的傳了過來。
“年輕人做事就應該腳踏實地,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撒網,這是工作態度問題,絲毫馬虎不得……”
楊醫生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說教一番之後,緩緩將目光從秦天身上收回,當其視線轉向一旁的薛寒香之時,臉上神色卻突然間變得無比溫和了起來,殷切說道:“寒香啊,我知道你心腸好,有些事情不想做絕,可是這種人就應該好好管教,實在不行就直接開除。
想來咱們市一醫院工作的人多的去了,何必放任這種毫無醫德,不遵守規章製度的人在這裏濫竽充數?”
這楊醫生名叫楊德正,三十多歲年紀,是市一醫院骨傷科的主任醫師,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求薛寒香,對於薛寒香和秦天之間的矛盾他早有耳聞,並且在工作中還給以前的秦天使過幾次絆子。
遇到現在這種情況,他自然會旗幟鮮明的站在薛寒香那一邊,是以言語之間對秦天絲毫不留情麵。
看著楊德正的這一番做作之態,秦天冷冷一笑,正要開口言語,薛寒香不悅的聲音,卻是恰巧在這個時候響起。
“楊德正,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薛寒香對楊德正先前的那番話語並不感冒,反而心裏很是惱火,暗恨對方多管閑事。
她冷冷地看了楊德正一眼,對其不滿之意,已然溢於言表,然後盯著秦天肅然說道:“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擅自脫崗都是院裏絕對不允許的行為,你記得明天寫一份檢討書給我。”
秦天輕輕聳了聳肩,淡然一笑。
他自然不會去寫什麼檢討書,他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是修煉,不斷地提升自己的修為,繼續留在醫院純粹是浪費時間,而且也掙不了多少錢。
此時他已經有了辭職的打算,光憑在市一醫院打工賺來的錢用於修煉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他正措辭準備和薛寒香提出辭職的時候,就見楊德正陰沉著臉看了看那名受傷的青年男子,蹙眉問道:“你這腳是怎麼回事?”
楊德正被薛寒香剛才的態度弄得心裏很是不爽,是以言語之間,對病人的態度很不友好。
青年男子此刻疼得冷汗直流,連後背都被打濕了,聽到楊德正的問話,也顧不得對方的態度問題,急忙咬牙回答道:“我給人裝空調,不小心……失足掉下了樓,腳就摔成這樣了。”
那名原本要去掛號的中年大漢,見楊德正穿著一件標準的醫生白大褂,看起來很有幾分德高望重的樣子,很像是這家醫院的專科大夫,神色間不由得有些意動,不過暗地裏還是有些擔心碰到傳說中的職業醫托,於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請問……您是這裏的骨科醫生嗎?”
楊德正點了點頭,看著青年男子腳麵上鼓起的恐怖大包淡淡說道:“去拍個片子看看吧,八成是摔斷了,這個傷雖小,但是用物理的手法很難將骨傷愈合,你們要有開刀做手術的準備。”
“真要開刀做手術才可以嗎?”
大漢與那青年男子對視一眼,同時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們都是靠出賣力氣來吃飯的,這一開刀做手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姑且不說,光是那筆不菲的手術費他們就很難承擔得起,況且他們還要給人打工,時間上也耽誤不起。
楊德正見此情形,臉色明顯有些不悅:“你們若是信不過我,不妨到別的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