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因,你還是那鬼樣。”楚逸走過來拍我的頭,眼角是沒有褪去的笑意。
等等,我沒反應過來“你怎麼滾回來了?”我打掉他的手。
我姑立馬跳過來掐我,“怎麼說話呢,小逸怎麼就不能來了”滿臉堆笑,跟見了親兒子似的。
說話間,乾坤大挪移一般拉著楚逸坐下端茶倒水,拉家常,一副多年未見得老朋友的樣子。
搬家之後就沒看到過你喲,好幾年沒來了吧。
變帥氣了呦,有女朋友了嗎?
你看唐因,還是那副樣子,唉,哪像一個姑娘啊?
我就奇了怪了,我不是那副樣子,還能變著法長,討您老歡心啊?
我跳到他們中間,賊兮兮的問“你怎麼回來了,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我不知道他現在演的是哪一出,我還在上高三的時候,楚逸就和他媽媽就回到了他有錢的外公家,他由一個家庭管教極嚴的高中生,變成了一個富二代。
那時,他爸爸也已經去世了。
而時隔兩年,他又回來了,並且一下還是跳到我家裏來的。
姑姑跟個護犢子的母雞似的,總是打斷我對他的審問,楚逸在那笑的特賊,一副我就是受歡迎的樣兒,壓根就沒搭理我,好像根本不是來找我的。
當然,他就是來找我,不然找一五十歲花癡老太太幹嘛?
我先橫七豎八的躺著,等老太太叫著留他來吃飯,忙著去做飯的時候,我才抓著他。我說“這麼就不見,會裝孫子了,你幹嘛來了?”
“唐因,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咱倆好歹也兩年不見了,你就不能對哥哥客氣點兒嗎?”他眼裏放精光,自以為人畜無害。
“少來了,對你客氣個屁啊,你當年走的不是挺瀟灑的嗎?連屁都不放一個。”我沒好氣的跟他說。其實,我倒沒什麼好氣的,我跟他從小就是冤家,就算有天他拔根睫毛上吊了,我說不定還上去踹兩腳。就是替林幻生氣,當初他在他們倆談戀愛談的正火熱的時候走了,把林幻甩得那叫一個慘烈,作為好朋友的我,也很象征性的傷心了一回。
提到林幻,他的眼神暗淡下來,眼睛裏有一絲我看不懂得情愫,像是隱忍,痛楚抑或愧疚。他沉默了一會,“有些事情,不是用眼睛就能看明白的”他不似剛剛那麼輕佻,聲音壓得低低的,看的出來他有些愧疚。
“那怎麼著,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負情郎還有理了。我拿抱枕砸他,我對他一向采用暴力手段。拳頭才是王道。
“好了,姑奶奶,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後慢慢和你解釋。我今天來找你的,別找不痛快啊”
看他態度還不錯,就暫且放過他了,也不能過分提人家傷疤啊,“不錯啊,還沒忘了我,當年沒白疼你啊”我裝起大爺,繼續回複剛才的欠揍模樣。“找我幹嘛來了,別不是借錢吧,我告訴你那可不行。”
他咬咬牙,“唐因,你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呀,惡俗!這不過節嗎,我來看看你。”
我愣了半天沒想起來,今兒個是什麼節日,“我靠,你他媽才過清明節呢”得虧可姐姐沒心髒病,不然差點被你氣的直接送太平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