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花鼠和巫淸聞言又驚又奇,一會兒說打不過,一會兒又要相幫,真真摸不清頭腦,隻得滿腹疑慮的跟著出了大帳。
鼠族之境已亂翻了天。
數不清的房屋倒在了攻擊能量的餘波中,幸運的是,鼠神早早的發動族人藏匿到了事先挖好的地窖裏,才免受死亡的波及。
修羅教眾已殺紅了眼,豬族、鼠族、狗族之戰都被人壓著打,好不容易反轉過來,自然要多殺幾名天羅弟子,以解心頭之恨。
鼠神手持翻天鏡瞬移到一名渾身浴血的女子身邊,隨手滅了幾名圍攻上來的修羅教眾,對那名女子詢問道:“左護法,您沒事吧?”
翠蘿見是鼠神,喘著氣道:“長老,我們的人快頂不住了,您快想想辦法吧--”
“還有屁的辦法-”夜朗好不容易殺到她身邊,悲觀的道,“那女殺神太厲害了,咱們趕緊跑吧。”
‘啪’,翠蘿揚手在他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沒好氣的道:“你個懦夫,就知道跑跑跑,能不能挺起胸膛,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
夜朗生吃她一下,卻不敢還手,隻小聲嘟囔著:“我不是為你好嗎?”
“你說什麼?”
翠蘿又瞪起了眼。
夜朗目光微凝,閃身來到她的身後,口中罵道:“王八蛋,敢偷襲我媳婦-”
“呀-,誰是你媳婦?”
翠蘿聞言怒睜著俏目,卻見一柄鬼頭刀滴著鮮血停留在她的頭頂三寸處,就差那麼一點點,卻被及時出手的夜朗用肉掌攥住。鮮血自他的掌心滾落,風一吹,墜落到翠蘿的指尖,餘溫猶存。
夜朗殘酷的對偷襲之人冷笑一聲,手中的月牙鏟淩空斬下,那人被他活劈成兩半。
翠蘿嘴唇動了動,皺著俏眉道:“疼不疼?”她迅疾撕下一塊衣衫,不理身邊的戰火橫飛,小心翼翼替他止血包裹。
夜朗豪性大發,大笑道:“這點傷算的什麼?不疼不疼-”他嘴上這麼說,卻隨著翠蘿略顯粗魯的動作,不住的歪著嘴角。
鼠神又解決掉一波圍攻上來的人群,轉頭對二人道:“兩位,莫要驚慌,我們隻需再堅持片刻,就會等來援兵-”
“援兵?”翠蘿心中驚奇,天羅宗的勢力她最清楚,連日的潰敗,幾乎派上了所有人手,哪還會有什麼援兵。但她也顧不得細想鼠神話中的深意,一股百人之眾的修羅教眾再次撲了上來。
戰場後方忽又出現了一陣騷亂,剛剛退到鼠國邊境的天羅軍不知何故,又潮水般的折了回來。
翠蘿一喜,心道:難不成真有援兵趕到?
正思忖著,卻見一名心腹急急跑到自己跟前,一臉驚駭的道:“左護法不好了,蛙-蛙人,來了!”
“什麼?”
翠蘿大驚,舉目望去,果然發現無數個麵目醜陋身著磷光的妖人猙獰的自大後方殺了過來。
這是一場早就預謀好的戰役,修羅教一旦攻破鼠族結界,提前埋伏在後方的蛙人便蜂擁而起,雙方前後夾擊,將天羅軍一網打盡。
“怎麼辦?”
翠蘿對靠攏過來的右護法疾聲問道。
右護法尚未作答,卻見鼠神負手看天,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異芒,他再次重申道:“再堅持一下,援兵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