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爾克那一方,除了已經斷手斷腳的殘兵不能動以外,其他人都在拚命地躲閃著。蘇爾克沒有下命令,他們還不敢逃。
“撤軍吧!我們輸了!”托德向蘇爾克建議道,他在知道俞小春是個法陣武魂師後,就已經放棄了戰鬥的想法,己方如果沒有法陣武魂師的話,對上有法陣武魂師的一方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以蘇爾克的脾性,他自己的尊嚴是不會容許他撤退的。不過,他是一個擅長用理智戰勝自己情緒的人,這種情況下,繼續打也是白白犧牲戰鬥力:“撤軍!”
這兩個字蹦出來,蘇爾克一幹人紛紛向四周跑開,全然沒有一點隊伍樣子,用四個來形容的話,現在蘇爾克的百人小隊已然成了一盤散沙。
在估摸著蘇爾克準備撤軍的時候,俞小春立馬從大石頭上蹦了起來:“大家準備衝鋒!”
“是!”早就從高台上下來的士兵列好法陣,全部獸化成自己的半獸形態,手裏捏著寒光閃閃的樸刀。
“大家記住,我們就專門衝落單的砍!把他們砍殘了就好!如果不小心下了殺手那也沒事!”俞小春道。
“領命!”俞小春手下的戰士們熱血激昂地應道。
然後,木柵欄的大門頓時開啟,俞小春引著自己的年輕士兵們喊打喊殺地衝了出去,專門追著對麵已經落單的士兵而去。
“他們……他們竟然追來了……”托德發覺自己身後的動靜有點不對,回頭一看,這才流著冷汗道。
蘇爾克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沒有多話,隻是輕聲做了個評價:“真是流氓的作戰方式。”
你想想看,100多人追著四五個已經落單的士兵們揍個起勁,這種打法隻能用下作來形容。
“可惡!此仇不報非君子!”托德拍了拍自己的光頭,又喝道,“大家不要落單了!一起撤!”
“哼!還撤什麼?我們回去殺個痛快!”蘇爾克笑了,“我們這次對練雖然輸了,但是,如果我們能取下俞小春的首級,目的就自然達到了!”
托德先是一愣,然後道:“說得好!蘇爾克團長!所有人聽令!全部回頭反擊!我們做最後一搏!”
可是,蘇爾克陣營裏的士兵剛剛遭受了火攻以及空中的爆破打擊,現在他們的頭腦正混混沉沉,換句說話,也就是他們的士氣已經散了。
打仗,士氣是軍隊的命門,試問,一個軍隊的士氣散了,那這仗還怎麼打?就算托德的命令下得再狠也沒有用。
更何況,這些士兵們心中也明白,這次對練的主要目的是要給俞小春他們一個教訓,然後讓俞小春嚐到苦頭,自然,能在殺俞小春手下一兩個人再好不過。
所以,這樣子的對練,似乎沒有必要以死相博吧。在托德下令後,這些已經如同散沙士兵雖然又開始聚到一起,但是也是且戰且退的,渾然沒有剛剛的那股子氣勢。
這種情形下,最憤怒的人非蘇爾克莫屬:“你們這群膽小鬼!”既然自己的士兵一個都不敢上了,那他當將領的自然要自己上了。
蘇爾克怒罵完自己的戰士後,仰天長嘯。緊接著,他的身形如同氣球一樣的鼓脹開來,渾身肌肉暴起,撐破了他上半身的亮銀色甲胄。
長長的棕灰色狼毛覆蓋了他的全身,雙手也生長出十來存寸長的銳利狼爪。
蘇爾克的雙眸迸發出攝人的血光,緊接著,他倚仗著狼人驚人的彈跳力,衝俞小春攻殺而去。
遠遠的,俞小春就瞥見了一個雙眼放著紅色血光的狼人朝自己飛奔而來,於是他奇道:“咦?前方的那個哥們怎麼了,是昨晚沒睡好還是得了紅眼病啊,眼睛竟然這麼那麼紅?”
而俞小春的手下卻戰戰兢兢地告訴俞小春:“報告公爵大人!一旦狼人向自己的獵物放出血紅色的目光,那就說明,這個狼人已經對他的獵物起了必殺之心。”
“哦,你的意思是這條狼想殺了我對吧?”俞小春撓了撓腦袋,“我看這狼的眼睛,好像是對著我的啊!”
“是的!公爵大人……要不要……要不要幫忙?”麵對這種絕對實力強於自己數截的狼人,年輕的戰士心中有點打鼓。
“不用,不用……你們去玩你們的……這條大灰狼,哥來陪他好好玩玩……”說完,俞小春也徑直朝著蘇爾克化作的狼人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