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正是司空追星想要的結果,隻見他嘴角微揚,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那就請按照我所說的步驟,去仔細感知吧。”
清秀年輕開啟神識,朝神通卷軸感知而去:“悉聽尊便!”
“首先,請將感知落在那塊大石頭之上,細心感受其中的製作技巧。”
清秀年輕依言照做,當他將神通卷軸的其他圖案暫時拋開,單獨去感知那塊大石頭的時候,便沒有了此前那些雜亂無章的感覺,那塊大石頭像是一小幅獨立的神通卷軸一般,擁有自己的仙元流動軌跡和回路,但卻又和其他的圖案緊緊相連。
而如果把仙元擴展出去,卻又有了另一番韻味,那石那樹雖然沒有變化,兩種景物兩種筆勢,石頭淨而渾厚,樹木動而欣榮,可是放在一起卻無一處不和諧,自然的清風在石頭的邊緣摩擦變速,又捎帶來樹木的清香,讓人流連。
那白虎仙國天才不禁大口呼吸了起來,可隨即馬上醒來,才想起自己正在比試之中。
這種手法類似於多重神通卷軸,但處理方式卻比多重神通卷軸更為精妙,因為他並不是重疊的,而是徹底地把神通卷軸分出了一個部分來。
“陣中陣?這手法雖然不錯,但我也能製作出來……”
他話還沒說完,司空追星就打斷他道:“這種模式的神通卷軸,你當然能製作出來,但那石頭的製作技巧,你也能銘刻出來嗎?”
清秀年輕聞言,再次感知而去,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那石頭竟是用三生老人的製作手法銘刻大道紋路的!
司空追星說道:“你熟知三生老人的製作手法,相信現在也看出來其中端倪了,那麼現在,請你將神識移動到旁邊的那顆鬆樹上去。”
清秀年輕大惑不解,但還是照做了,和剛才一樣,這又是一幅獨立的陣中陣,但製作手法和剛才那塊大石頭截然不同,卻是同樣的高超精妙。
司空追星說道:“怕你孤陋寡聞,不知道這是誰的手法,我就告訴你吧,這是三生老人的小徒弟,也就是丹法聖國那間仙院的院主的手法,這是他融合他師尊的手法,自己又添加了自己的獨特理解,所創造出來的一種全新的製作手法。”
清秀年輕仔細感知而去,發現這其中的確有三生老人的感覺,但又並不全像,而是另一種風格。
司空追星沒等他多想,便又說道:“現在,請你把神識移動到後麵的山脈上去。”
這次清秀年輕再沒有絲毫遲疑,緊跟著司空追星的指使而去,等他神識感知到那處之後,發現那又是一幅獨立的陣中陣,而且又是另一種全然不同的手法。
司空追星繼續講解道:“那山脈,則是用了丹法聖國第一仙院,丹聖仙院副院主的製作手法。”
眾人一片驚愕,若說司空追星和三生老人有所關係,會他徒弟的手法,倒也不算稀奇,可就連丹聖仙院副院主的手法他都會?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清秀年輕一直都從容自若的臉色,此時終於變得嚴肅了起來,問道:“銘刻這山脈的手法的確不俗,但我又怎麼能確定你所說的是真是假?”
司空追星道:“那副院主擅長銘刻一些優美的神通卷軸,就算不用來戰鬥,也有很多人會收藏起來,我想在場這麼多道友,應該有人有這種喜好吧。”
便在此時,白虎仙國修者那邊的一個少女舉起了手來,說道:“我有。”
清秀年輕道:“拿來。”
那少女將自己所收藏的神通卷軸遞給了清秀年輕,他將兩邊的神通卷軸細細對比之後,眉頭便逐漸緊皺了起來,吞吐地道:“真……真的是同一種手法!”
司空追星道:“還沒完,你再看神通卷軸最上方的那些雲朵,創造那手法的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於你們白虎仙國國的一位問劫仙王,我相信你們白虎仙國國的人,對他也很是熟悉。如若不信,他現在正在丹法聖國之中,你們大可寫信前去詢問。”
那清秀年輕的目光和神識都同時落在那些雲朵之上,在這麼多的修者大家之中,他隻崇拜於三生老人,對於那位問劫仙王,他雖然有所耳聞,但卻從未去研究過。
但他旁邊的那位白虎仙國第一年輕強者,卻對此有所了解,說道:“讓我看看。”
那白虎仙國第一年輕強者反複感知、比較了許久之後,雙目一瞪,驚道:“的確如他所言,這是我們白虎仙國出去的那位問劫仙王的製作手法!我父親當年和他是師兄弟,後來他去了丹法聖國出名之後,我父親便以他為榮,家裏收藏了很多他的神通卷軸,所以絕對錯不了!”
清秀年輕聽完後,拿著神通卷軸的雙手顫抖了起來,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場眾人聽著司空追星一步步地解開神通卷軸的奧妙所在,也都陷入了難以置信地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