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不是心軟病又犯了”湯胖子恬著他的肉臉,笑得一笑賤相“兔子也沒有攻擊力,昨兒你還吃那麼多呢”
我一時啞言,頓了頓有些耍無賴的說“放回去,反正今晚就是不吃東西,我也不會把它們殺來烤”
小米賊兮兮的在邊上笑,剛要拿手捂嘴,看到上麵的血跡,甩了兩下,又說要去洗手,拉了薩拉陪她一起。
我奇怪,這六隻沙狼崽兒一點傷都沒受,那小米手上的血是哪來的?
湯胖子實在繃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從樹後拖出一條足有手臂粗的沙蛇,指著它道“真當我們啥都吃?那是餓狠之後幹的事”
原來,他們這趟出去找食物,正好碰上沙蛇偷襲那六隻狼崽子,想著反正吃什麼都是吃,便把那蛇給料理了,順手還救下六隻沙狼幼崽。
我恨恨道“還算你們有點人性”心裏到底鬆下一口氣,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下意識覺得他們都不該是那樣的人。
湯胖子把手往快成抹布的衣服上抹了抹,拎刀上前開始給蛇扒皮抽筋,我燒好一鍋水後,坐在地上跟那幾隻小崽子玩。
小米跟薩拉回來的時候正趕上開飯,不知道她們這麼長的時間都幹了什麼,一想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便發覺也不太好問。
隻是小米在整個的吃飯過程中都不在停揉脖子,問她怎麼了,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洗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會覺得這麼疼。
看薩拉,薩拉忙搖手“沒有,我,一樣,洗手,完,回來”她說她沒幹什麼,跟小米一樣洗過手就回來了。
好在小米的疼痛沒持續多長時間,入睡的時候再去問她,已經說完全感覺不到。
我也說過把小狼們放回去,但小米說那地方已經在抓蛇的時候毀壞了,沒辦法放回去,等明天我們走的時候留在這裏就好。
邊說還邊快速的把小狼往睡袋裏塞,一臉興奮勁,我看她根本就是想再玩一晚上。
湯胖子不讚成的說不應該跟狼睡在一起,我在心裏幫他加了一句,要睡也該跟他睡在一起,小米眼睛一瞪,說你哪隻眼看到我要跟它們睡在一起了?躺邊上不成嗎?
於是,我們把唯一的睡袋讓給了她,她卻把它讓給了一幫小狼崽子。
湯胖子被噎了個幹脆,那邊連薩拉都很開心的笑了,不過她的目光,卻放在最黑最冷的遠處。
沙狼群是在半夜摸過來的,那時候我們都在睡覺,隻留了湯胖子一個人看火,至於薩拉,她不是人,又不用吃又不用睡,坐在邊上陪湯胖子說話。
不過深夜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時候,等他發現不對,我們已經能聞到空氣中大量沙狼身上散發出的腥臊味。
相比於小米,湯胖子對待我的狀態要惡劣許多,大力一腳踢中我左屁股,我便像安了彈簧一樣跳起來,入眼,就是滿滿一圈的沙狼。
立耳長吻,尖牙獠齒,嘴裏嗬著白氣,目光在火光是映照下,發出森森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