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看起來很嚴重,隻不過一天時間而已,小米的腳就已經完全不能走路。
全都是葡萄大的水泡,一個挨一個長滿整個腳麵。湯胖子歪著嘴看完後遞過來一把刀,說切了吧,留著隻能老大徒傷悲,被我一掌揮開。
這廝看起來越來越不靠譜。
我問小米“還能走嗎?”
小米沒吭聲,倒是湯胖子先插了嘴,說“這玩意咋走?木頭你真木頭了嗎?”
我瞪他一眼開始收拾東西,看起來這地方不能久留,到處都透著股子邪門勁,越早離開越好。
湯胖子見我收拾也把自己整理了一遍,完後抄手把小米背在背上,讓我麻溜的趕路,看起來他也不願意在這裏多留一分鍾。
路過兩根神柱的時候,我特別注意了一下昨天那個洞口,黑黝黝的,就像是遠古蛇蟲張開來的口器,靜靜等待著它的下一個獵物出現。
再次進入雨林,湯胖子背著小米,而我背著那彎青銅,氣氛總是遊走在冷熱之間,隻有湯胖子一人那裏喋喋不休,時間一長多少也會顯得尷尬。
空氣濕熱,到處都是飛舞的各式蚊蠅,我不斷拿手上下揮趕,但總也有包不嚴的地方被叮咬幾口,奇癢無比。
奇怪的是湯胖子身周卻沒有,他得意的說是這人品問題,興許這裏的蚊子比較看重內在美。又抖了抖背上的小米,問她是不是感覺跟對了人?要不然往後搭夥過算了。
小米隻是腳出問題,又不是腦子,所以很不屑的冷哼一聲,權當回答。
這一段路走得平靜異常,除過一些蚊蟲之外,連隻像樣些的野雞野兔都沒見著一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點腥又似乎不完全是,居然帶著淡淡的血鹹味,但願這隻是我疲勞過度產生的錯覺。
湯胖子是那種你不理他,他非要逼著你說話,你一旦張口,他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更加大說不止的人。
這會說得口沫橫飛,正講到他如何躲過層層檢測,從大黑山背麵打洞直接進入秦陵地下的那段。
一直都沒怎麼開口小米突然問我“張楊,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太安靜了?”
湯胖子實在太吵,我正分心在想其它事情,被她這麼一問有點沒反應過來“啊?”
“啊什麼啊?”湯胖子推了我一把,笑道“美女問你話呢,帥哥”
小米又問了我一遍,我仔細放耳四周,果然安靜異常,隻有風掠過樹稍時發出的沙沙聲。但平時也是這樣,我倒沒怎麼在意“有什麼問題?”
“說不上,隻是感覺太安靜了”小米道。
湯胖子左右一看,突然奔到兩棵大樹前麵叫道“哇靠,這網也結得太大了吧”
我連忙跟過去,是一張大型的蛛網,橫架在兩棵老樹中間,張開來足有一張雙人床單那麼大。
蛛絲比通常見那些要粗出許多,像用來織毛衣的毛線,卻很光滑。上麵留著兩三隻小型動物的殘骸,應該不是野雞就是野兔,總之不會大過那些。
我看得瞠目結舌,湯胖子捅捅我問“是蜘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