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如果不是剛才湯胖子一頭紮進來,我們也會錯過它。因為,任何一個誤闖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繞道而行,擇易而行是人與動物的本能也是天性。
“想到了什麼?”小米見我半天不再說話,突然問道。
“我在想他要幹嘛?”
順著我的目光,小米扭頭去看遠處的湯胖子。
那家夥剛剛見我們坐下來還在吼個不停,這會突然安靜了,應該有其它東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再管我們到底是在曬太陽還是在曬鞋。
“好像是在掏什麼東西?”小米不確定道。
湯胖子此時正背對著我們,隻能看到他肥碩的大屁股一晃一晃,頭衝下,的確像是在用力掏什麼東西。
“走,過去看看”小米說著話起身赤腳往那邊走去。
我沒來得及拉住她,閉目體會了一下,那種感覺好像正在慢慢變淡,應該沒什麼大事發生。
於是也站起來往過走。
小米走得很快,我落下她許多距離,就聽她剛到湯胖子身邊便發出一聲驚呼,一邊喊我幫忙,一邊掏出匕首來伸到湯胖子臉下。
我急忙奔過去,眼前的驚形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湯胖子哪裏是在掏什麼東西,而是被一根從柱底小洞伸出來,像是繩索一樣的紅色東西牢牢套住了脖子。
小米不停的用匕首劃繩索,但那上麵又滑又膩,試了幾次都沒借上力。再加上湯胖子總也動個不停,臉挨那個洞口很近,小米也是怕劃傷了湯胖子。
我一邊叫著你別動別動,一邊板住湯胖子的肩盡量往外拉,才駭然發現那東西居然是活的,力氣極大,湯胖子兩手抵住洞口外帶我的力量都不足以與它抗衡。
湯胖子的臉都憋成了深紫色,緊緊貼在柱子上,額頭青筋突起,也不知道被這東西纏住多長時間,再這樣下去脖子遲早會被拉斷。
小米急得一頭汗,刀口幾次從湯胖子肉皮上劃過,血沾得到處都是。情形不容再等,我深吸一口氣,大叫胖子用力,一下子將湯胖子的臉拉離柱體,就這一二指的距離,小米眼疾手快的擦著他鼻尖砍下,瞬間我跟湯胖子都變成了滾地葫蘆,翻下神壇。
小米也馬上跑了過來,靠我們身邊警戒著那個洞口。
湯胖子被勒狠了,趴在地上直嘔,又嘔不出什麼東西來,鼻泣眼淚還有下巴上的血糊了一臉,那樣子看起來有多慘就多慘。
好在這家夥平時夠壯實,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一下就被弄死了。
洞口倒是再沒什麼動靜,小米警戒了半天發現並沒什麼東西鑽出來也漸漸放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把剛才差點要了湯胖子命的東西拿在手上仔細翻看,好像是動物身上的什麼器官,拇指粗細,紅色,一端分成兩條細細尖叉,一端是小米砍下的斷口,仍在慢慢滲血。
小米湊過來看了看,皺眉,接過去抻了抻長度,足有小半米那麼長。
湯胖子不嘔了,開始扶著脖子咳個不停,上氣不接下氣,我用手給他在背上捋“看出是什麼了嗎?”
小米搖頭,猶疑道“說不上,如果縮小十倍就是一條蛇信子,但它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