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搞清楚,而是你要搞清楚”小米衝我吼道“惹到這些家夥你的命也長不了,沒有武器最多我們小心點摸出去,可現在你連躲都沒地方可躲,你白癡啊你”
這是第一次小米衝我發火,我一直以為她隻是頑皮些,大膽些,沒想到罵起人來會這麼凶,一時也有點接受不了,‘騰’的一下胸口火星直冒。
“好啊,我白癡你不是白癡,這該死的東西是我殺的,跟你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你最好趁現在還來得及,然後遠遠走開,慢慢摸出去吧你”
小米麻利收拾著被拉得東零西落的背包,頭也不回的還道“不用你說,我當然要走,離你越遠越好”聲音裏滿是氣憤。
我一腳將那蜜獾的屍體踢出老遠,恨道“走了就別再回來”
“哼”小米將收拾好的背包背在身上,亦也咬牙道“祝你好運,再!見!”說完將長長的頭發一甩,真就走開了。
我氣結,真想回她一句‘最好永遠別見’,可一想到她一個女人隻身離開,在這茫茫雨林裏前路難卜,又馬上開始後悔是不是我的做法真的有點冒失。
不管了,反正路是她選的,而且聽她的意思跟著我危險性更高,也許走了也是件好事。
覺是不可能再睡得進去,隻好收拾收拾東西繼續連夜趕路,臨走我又恨恨的將那隻死了的蜜獾踢出幾許。
心想都是你,害我這麼晚了還得趕路。
一路上都沒再看到小米的身影,剛開是堵氣,後來真就有點擔心,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真怕再往前走就看到小米的屍體正在被某隻猛獸撕食。
夜裏的雨林似乎更加悶熱,無處不在的蚊蟲找準一切機會對我進行攻擊。鞋裏麵滿是汗氣濕氣,黏黏的好似在和稀泥。
越走越覺得不舒服,我總能捕捉到被某種動物跟蹤的聲音,可當我真的停下來,又一切都恢複正常。意思也就是,我走它們走,我停它們停,慢慢的明白過來,它們這是在找下手的機會,想一舉幹掉我。
到底什麼樣的機會,才是它們所要尋找的呢?我極力思索著,提醒自己不要犯那樣的錯誤。
可總有一些事情人力不可抗拒,在被那些躲在暗處的蜜獾跟了一夜後,突然來了場始料未及的大雨。
這樣的大雨並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幾乎在跟小米同路的那些日子裏,每天都會見上這麼一到兩場,有時候會下一整天,有時候卻短短數十分鍾。
雨點甫一落到上麵的樹冠,就像同一時間被無數石塊擊打,轟的一聲整個雨林都陷入到一種混亂當中,你再也聽不到其它聲音,耳朵裏全是雨幕拍打葉片發出的轟鳴,要過幾分鍾雨點才會穿過那些落到地麵。
到處都是小型水柱或者直線細流,躲是不可能的,命好的話能找到一小塊相對雨小的地方,但絕大多數時間隻能頂著這些水流咬牙前行。
這是一場急促的暴雨,在雨點拍下來那一瞬我就知道它們其實在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心說來吧,該來的怎麼也躲不掉,當下把背包反背在胸前,抄起家夥準備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