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有至陽真氣護體,對熱力有很強的抗性,同樣也覺得很不舒服。
我並沒有急著招呼越清雅下來,而是先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取出一根綠色的熒光棒搖了搖,朝著前方扔了過去。
熒光棒在地麵上翻滾了幾下就掉進了一個天然形成的凹槽,這個凹槽差不多有臉盆大小,裏麵零星的散落著的不少焦黑色的菱形硬片。
有的硬片一塊塊的堆疊在一起,形成一個類似蜂巢的節構,我不禁在想,這裏麵不會藏著那種變異的怪蟲吧?
想了想又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這裏麵真的藏有怪蟲,一定會有那種獨特的腥臭味,而麵前這塊不但沒有一絲的臭味,反而還有股子淡淡的清香。
剛想仔細的研究一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身旁的那條登山繩突然猛的晃了幾下,抽在了胳膊上。
不會是怪蟲吧,我急忙抬頭向上一看,原來是趙清雅按奈不住,順著繩子爬下來了。
這女人的性子還真是倔的過分了,剛才分明說好的,等看見信號再下來,現在卻這般魯莽,要是有人在上麵把刻意繩子切斷,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不過人已經下來了,再說什麼也沒用了,還是先等她下來再說吧。
我就這麼在下方靜靜的看著,趙清雅的動作相當專業,一手扶著繩索,一手控製著滑輪,沒過半分鍾就落了地。
我剛要開口說道說道,她就衝到近前瞪著眼道“喂,你怎麼搞的,我一個人在上麵等了那麼久,結果連一點反饋都沒有,還以為你在下麵出了什麼事,就趕緊下來支援了,現在看來,你沒什麼事啊,這就好。”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套說辭倒是把我之前想說的話給堵回去了,起碼從明麵上來說,人家是關心你的安危才下來的,不愧是雙料博士,連理由也找的這麼充分。
不過哥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些年從大師兄那還是學了一些說教的本事,怎麼著也得把這事的利害關係說清楚,省得這女人再做些危險的事。
剛把架勢擺開,趙清雅就將身子背了過去,指著那些黑色的硬片道“天啊,這不會是黑炎菌吧,《西域四國記》中有載,西漢元康四年,在靠近龜茲國的邊境的一處平原上曾經出現過一條長長的地縫,裏麵不時的冒出一股股衝天的蒸汽,內側長滿了一片片疊加在一起的菱形石片。”
“國王認為這是不祥之兆,就號令軍隊,用黃土將它給埋掉了,可是沒過幾天,王後就病倒了,而且還被托了夢,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封了那條地縫,阻斷了去往陰間的通道,陰神震怒,降下了懲罰,將陰間的戾氣吹往陽世,想要結束這一切,就要用七七四十九個女人的血肉獻祭。”
“一開始國王並不相信這種毫無邏輯的故事,還是讓負責宮廷醫官找了許多藥物給王後調理,可是吃了一陣,不但沒好,病情反而還加重了,眼看著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