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通過剛才的觀察,這位趙所長好像心存死誌,如果這種情緒不能改變的話,她恐怕連兩天都撐不到。”
其實趙清雅身上的這種悲觀情緒我在山洞內時就感覺到了,大概還是因為未婚夫的原因吧。
華耀也湊了過來“嘿嘿,大師的意思我懂了。”說著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了過來“哥,你這副長相在異性眼中可是有很大優勢的,做起思想工作來也更有成效,而且我看趙所長對你的態度也……”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小華,你在胡說些什麼,人家光哥是佛道高僧,思想境界都不知高到哪兒去了,哪能跟你想的一樣,真是的。”
我話還沒說完,陽光就搖了搖那顆亮的發光的腦袋“非也,餘師弟,這次我跟小華的想法是一樣的,勸解趙所長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小華,我們去外麵布置一下。”
“哦,對了,還有一點,把你那身防護服脫了吧,這種毒是不會傳染的,穿成這樣去作說客,本來能成的都成不了。”
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順便提一下,我之前並沒有把有機會活的事告訴趙所長本人,這麼做是為了製造更大的心理落差,如果由我本人來說,以這位女施主的性子,不一定能聽的進去,而你卻不同,有過共同患難的經曆,關係又……比較微妙,如果掌握的好,就能大大的增加說服的可能,想想就很有戲劇性,佛祖,請原諒弟子的私心吧。”
我直接驚了“你早就知道我要來,所以才故意沒把後麵的這些情況告訴趙清雅?為得就是讓我在談判時取得心理優勢,光哥,你可以啊,為了救人都不怕犯戒了。”
陽光指了指我的嘴“小聲點,就算我說了謊,也是為了救人,行善之舉都會被原諒的,咱們走。”
這兩人說完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根本就沒給我留辯解的餘地。
我真能勸的動那位趙所長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得出的結論是完全沒有一點把握,雖然經過山洞內的種種,兩人的關係不再像之前的那麼僵了,可要說能勸得她回心轉意,真是有點過於扯了,不過我還是決定試試。
脫掉厚重的防護服,將其和麵具一起交給門口的那名衛兵保管後,拉開簾子鑽了進去。
這帳子中沒有開燈,窗簾也全部拉下,可以說是漆黑一片,換作是正常人恐怕會兩眼一摸黑,可我是夜眼,清楚的看到在最裏側的床上坐著一個雙手抱膝的女人。
女人上身是一件黃色的薄毛衣,下身套著一條休閑牛仔褲,沒有穿襪子,裸露在外的肌膚凍的發白,不過最顯眼的還是那一條條黑色的血管。
“誰讓你進來的,不是說要走嗎?”女人問道。
我向前走了兩步,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咦?所長好大的架子,走不走好像應該是由我自己決定,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吧。”
趙清雅輕輕一笑“那倒是,餘顧問自由慣了,我是命令不了的,說吧,是謝領隊還是秦所長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