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搖了搖頭“你說什麼呢,那墓主哪有上來,上來的明明隻有那隻蜥蜴而已。”
我的心跟著咯噔一下,剛才在華耀的故事中,那個蜥蜴頭人身的墓主肯定是上來了,可聽趙清雅的意思,之後搜索的人員並沒有找到屍體,早知道剛才就問一下陽光了,他作為當事人,應該最為清楚。
其實對於那隻大型蜥蜴,我倒不怎麼擔心,充其量隻是有點破壞力而已,畢竟是隻畜生。
可那位墓主就不一樣了,他生前可是一位大巫,這要是放出來了,麻煩就大了,不自覺的朝周圍看了看,也許是因為心態變了,總覺得這片草原處處透著一絲詭異。
“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趙清雅突然冒了這麼一句。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說說看,這恐怕才是她找我來的原因,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裏是很難受的,需要找人傾訴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像她這種女強人,麵對那些唯命是叢的屬下肯定是不屑於講的,反而是告訴像我這種什麼都不認的刺頭才有些意義,這就是人的心理。
不過等了半天,卻連一點聲音也沒有,轉頭一看,原來趙清雅已經抱著膝蓋睡著了。
我試著叫了兩聲,沒什麼反應,想想也不奇怪,就算她平時裝的再堅強,可終究還是個女人,經曆了墓中的種種,再喝上些酒,能走到這已經算是個奇跡了。
唉,這麻煩事終究還是落到了我的身上,上前去一把將她抱起,往營地的方向走去,其間這女人隻是哼了一聲,就再次睡了過去。
頂著營門口哨兵奇怪的目光將人送回了帳中,便轉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取出幾張破邪符貼在固定帳篷四角的地釘上。
那隻蜥蜴是死了,可墓主卻不見了蹤影,破邪符的威力雖然弱一點,不過預警的功能還是有的,被破壞時會有感應。
辦完了這些,便撩開門簾鑽了進去,帳中一片漆黑,唯一的響動就是旁邊床上王秘書時有時無的呼嚕聲。
我走到床邊將外衣脫掉,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雖然還是有點冷,不過當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後便逐漸暖和了起來,意識慢慢放鬆,借著酒意將眼睛閉上,就要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帳外突然響起‘啵’的一聲。
我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是破邪符出問題了!
剛將手伸入懷中,就看到一個青黃相間的小點從帳外飛了進來,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床邊。
我歎了口氣將手抽了出來,看著眼前這隻肚子鼓的像個沙包似的小鳥。
“主人,那座山上有好多好吃的,我算是吃飽了。”小家夥撲扇著翅膀,一副極度興奮的樣子,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怎麼覺得它的眼睛都笑彎了。
我看了看對麵床上的王秘書,確定他沒醒後才用極小的聲音道“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可嚇了我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