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卻沒管那麼多,而是朝裏麵望了一眼“他們人呢,都進去了?”
鄭排長點了點頭“是尹幫主安排我在這等你們的,他帶著其他人先進去了。”
金銘將手中的鈴鐺搖了一下,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便頭也不回的鑽入了門縫之中。
“咱們跟著進去,還是?”鄭排長向裏麵瞥了一眼。
趙清雅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怕什麼,咱們有餘顧問打前陣,是吧?”她回過頭來嫵媚的一笑。
我歎了口氣,低身鑽入了那扇半開的石門。
前腳剛踏進石門,迎麵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兩側擺著許多半米來長的圓柱,每根上方都頂著一顆石頭雕刻成的人頭。
這些人頭跟之前在墓中出現的那些月氏人不同,高高的顴骨,兩眉的間距很大,表情相當痛苦,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
趙清雅走到左手最近的那根圓柱邊看了看,搖頭道“從長相上來看,這些應該是當時縱橫西域的匈奴人。”
鄭排長小聲道“個龜兒,造這墓的人是有多恨這些匈奴人,還專門在墓中將雕刻這麼多腦袋擺著。”
趙清雅向前走了兩步,移到另一根柱子旁,蹲下身去看了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道“這其中是有故事的,月氏人最輝煌的時刻,曾經將匈奴整部趕出了西域,還將一位年輕的匈奴王子冒頓扣為人質。”
“之後的幾年,兩國再次交兵,月氏就想將這位王子殺掉來破對方的銳氣,誰知匈奴的頭曼老單於其實很不喜歡這個兒子,對於他的死活並不怎麼在意。”
“可這位冒頓王子卻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他趁著一次衛兵失察,偷了一匹駿馬從營地逃了出去,最終將自己的父親殺死,繼承了單於之位。”
趙清雅圍著其中的一顆頭像轉了一圈“當然這還不算完,對於一直將其囚禁的月氏人他自然不能放過。”
“當時匈奴的軍力經過這位單於數年的訓練,儼然已經成為了西域第一,他發兵河西走廊,將月氏驅逐出去,途中擒拿了老月氏王,將其腦袋割了下來,當做盛酒的酒器,供族人享用。”
“這事自然也成了月氏的奇恥大辱,兩國的關係可以說是水火不溶。”
鄭排長伸了伸舌頭“怪不得,原來月氏和匈奴之間有這麼多的仇恨,那在這雕刻些仇家的人頭倒也不算太過分。”
說著便伸手朝著最近的一處石像鉤了鉤“老兄,賜點力量給我吧,我們現在可正在做著你們希望的世業呢。”
我沒管正在大談曆史的兩人,而是將目光移到最前方石柱後的那個黑影身上。
走上去小聲道“金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中年人聽後抬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拐角“發現可大了去了,你把聲音放小點,站在那個位置往裏麵看。”他說著就站到了一邊,讓出了位置。
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幾步走了上去,往拐角的另一側望了一眼,不過也就是這一眼,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圈。
那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地麵上長滿了魔鬼蘭,黃組長等人都傻傻的坐在靠近拐角的位置,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