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麵比想象中的要幹淨不少,除了濕氣重一點,倒不像上方的池底那樣長滿青苔,走在其中,也不用特別小心。
從進入下行的通道後,趙清雅就不再讓我攙扶,自己慢慢的向下走,同時左右觀察周遭的環境,表情越來越嚴肅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家夥還沒下來,便小聲問道“趙所長,你的腳還痛嗎?”
她轉過頭來,有些詫異的回道“不痛啊,為什麼這麼問?”
“看你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是腳痛。”我補充道。
趙清雅指了指腳下的階梯“這些腳下的階梯和旁邊的石壁明顯比上麵要精致的多,我仔細觀察過了,甚至連點缺口或者毛刺都找不出來,你想想看,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它們會一點也不受影響?”
這麼一想她分析的也確實有道理,如果說石材用料極好,或者工藝極高,最多也就隻能保證剛開始的幾年不會磨損,可此地恐怕已經經曆了上千年,還這麼平整就有點不正常了。
在我琢磨的當口,趙清雅再次分析,照理說此地處於池水之下,就算密封的再好,或多或少也會有些液體滲入,而此地除了有些濕氣之外,並沒有這種現象,這就是第二點不合理的地方。
至於上方兩條引流渠,以及開了蓋都不進水的石棺等精妙的設計,在這兩點麵前都顯得不值一提了。
“怎麼樣,我看你現在的臉色也很不好,不會是也腳痛了吧。”趙清雅將發絲上的水滴捋掉,笑著道。
我豎起大拇指“果然不愧是領導,這分析的就是透徹,不過現在咱們隻剩這條路了,下麵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鬧一下了。”
趙清雅聽後神色一亮,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怎麼樣,沒有白當這個所長吧,這還是第一次被餘顧問誇呢。”
這一點我不同意,之前可是誇過她的。
趙清雅用手在石壁上摸了一下,歪著嘴道“前麵的誇都是應付,這一句是真心的,女人的直覺。”
我賠了個笑臉,也不好再解釋什麼,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下行的階梯上。
從剛才到現在,已經走了上百級的台階了,可依然看不到盡頭,也沒有看到黃組長或者青衣會的人,感覺相當奇怪。
又走了一會兒,趙清雅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拿熒光棒向下方照了照“你說咱們不會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了吧,怎麼走了這麼半天連個人影子都沒見。”
我剛要回話,金銘的聲音便從身後方的階梯處傳來“這不是什麼鬼打牆,而是貨真價實的旋轉階梯,老頭子敢用性命保證。”
女人想了想,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哦,有道理,如果階梯之間的彎度被設計的非常小,潛移默化之中就會達到這種混淆視聽的目的,讓人以為是條走不完的不歸路。”
中年人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不愧是官麵上的領頭人,一點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