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歎了口氣“一開始我也覺得很好,可是之後才知道,家主要嚴守家規,時刻維護家族的顏麵,夜場是去不成了,連花錢也都成了定數。”
“這次要不是跟父親說要拉近跟龍虎山的關係,可能現在還在家裏背家規呢。”
當時聽的我就直接笑了出來,敢情這小子地位是有了,卻同時被拴上了枷鎖,怪不得這麼著急拉我們出來玩,也算是一種逃避了。
“明白了,你接私活是因為零花錢被扣光了,又怕自己處理不了,就將我拉了來。”
前方剛好紅燈,劉秀停下車子,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說道“餘兄,怎麼著也得幫兄弟一把啊,最近我看上了一套前清康熙爺用過的茶具,就指著這點錢了啊。”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隻得應了,畢竟是過命的交情,總不能連這點忙都不幫吧,那個什麼黑水會的人我倒也想見識下,估計不會是什麼特別厲害的對手。
半個小時後,兩人從車上下來,進入了街角的一個小咖啡館內。
現在是晚上八點,零食街沒有打烊,遊人還是跟白天一樣絡繹不絕,黑水會的人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布陣。
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轉眼就過了兩個小時,街道兩旁的路燈逐漸熄滅,遊人也跟著散去了。
等店鋪都關了門,兩人才從咖啡店中出來,我們沒有直接去橘家手信店,而是繞到另一邊的街角。
劉秀指著旁邊的一家小店輕聲道“餘兄,你輕功不錯,先去上麵呆著,我在這邊做點準備。”
我點了點頭,連蹬兩側的牆壁就上到了房頂,注視著對麵的橘記手信,所幸這裏的房子都不高,有沒有人來倒是很好辨認。
等了一會,朝下瞅了瞅,哪還有劉秀的影子,這小子估計又用某種陣法掩飾了行蹤,唉,又是老套路。
此時月光昏暗,整條街道都靜悄悄的,連一聲貓叫都沒有。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我便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坐下,看來這是要打持久戰了。
眼睛半閉,調整呼吸,天師心經自動開始在丹田內運轉,整個人處於清醒和恍惚之間的一種狀態。
這也是一種修行,龍虎山稱之為禪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刹車聲,我便重新清醒了過來。
向下望去,四個穿黑色長褂的人從巷尾摸了過來,從腳力上來看,比普通人要快一些,應該有功夫在身。
抬手看了一下表,淩晨三點,這些人也夠謹慎的了,硬是等到了這個點才來。
我將身子朝後挪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靜靜的等著幾人靠近。
這時耳邊傳來了劉秀的聲音“餘兄,應該是黑水會的人來了,我在店內擺了個小陣,他們進來後會吃個大虧,你就在外麵,將跑出去的漏網之魚拿下就行了。”
我應了聲好,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這小子不在身邊,又用的是這種傳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