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一邊跑,一邊苦笑道“你以為那符有這麼大的效力?要是有這能力,剛才咱們過橋時能那麼狼狽?”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郭小姐體內肯定發生了什麼變化。
這時就連廚子的速度也提了上來,一蹦一跳的往前方追去,眼看著就要超過我們兩個了。
我急忙開口道“張容,你慢些,小姐就在前麵,沒有危險,我有話要問你。”
廚子並沒意識到他的速度有多快,隻是回過頭來問道“大師有什麼吩咐?”
我正想編些什麼理由,便聽旁邊的髒道士說道“想變回人,就留在我們身邊,想成那蟲人,就繼續向前追吧!”
這句話比什麼都頂用,廚子一聽便乖乖的將速度減了下來。
心中一歎,一個有問題也就罷了,要是兩個一起犯病,那還真要壞事。
‘嘎吱’一聲,郭憐月已經推開軍衙的兩扇黑色的大門,閃了進去。
我和髒道士卻在大門外麵收住了腳步,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
後方的廚子也想跟著進去,卻被龍道士一把拉住了。
望著這建築外高掛的兩隻紅色的燈籠,以及門口的兩隻石獅,總是感覺很不協調。
髒道士叫我們先不要動,自己則繞著這衙門口打起轉來。
我將黑色的短棍拉長,扭成了長槍,然後向著那扇大門邁去。
抬眼一看,上方一個紅色的牌匾,上書‘軍機衙門’,一看就是郭將軍平時辦公的地方。
再從那扇半開的大門往裏瞄,院中並沒什麼不妥。
就在這時,腦中突然一痛,連帶著眼睛都睜不開了,急忙用手揉了揉,等再睜開,眼前的情景倒嚇了我一跳。
周圍的事物有些發黃,麵前的衙門還是那個衙門,隻是沒有初時看到的那麼幹淨了。
地麵上是一片片黑紅相間的血跡,上方的燈籠處吊的也不再是真正的燈籠,而是幾顆被綁在一起,睜著眼睛,目中流出血淚的人頭。
人頭的眼中透出怨恨之色,脖子處相當平整,應該是被銳利的刀具從側麵一下砍斷的。
他們口中冒出淡淡的綠光,將四周照的青綠一片,鬼氣森森。
“這竟然是怨靈陣!也忒歹毒!”我自然的說了出來。
“你也發現了,還好沒進去,否則會很麻煩。”髒道士說著便將手中的青色長劍送了門口那隻石獅的口中。
一聲衷號從那石獅腹中傳了出來,髒道士抽出寶劍,喃喃道“一個陣眼已破,另一個在哪呢,我說,你的真視之眼已經開啟,何不看看?”
真視之眼?怪不得能看到許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原來我還有這種本事。
不過自從失憶後,身上有太多解釋不了的現象,都有些麻木了,管不了這麼多,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於是便照著髒道士的吩咐,轉頭朝著四周望去,果然從剛剛那隻石獅的口中看到一絲淡淡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