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是晚上十點,道路上沒有幾輛車,我們行駛的速度非常快還拉著警笛闖了幾個紅燈,從大北郊到大南郊也僅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曲江八號的門口。
這個高檔小區采用全封閉歐式建築風格設計,大門是西方宮廷式的拱形鐵門,旁邊穿插幾根圓形立柱。
我們敲門時出來一個半睡半醒的保安,在蘇夢婉出示了工作證件之後才清醒了些,隨即打開了大門讓我們進入。
蘇夢婉詢問所設靈堂位置,保安交待因為幾位家中出事的業主比較有錢便將小區南邊的遊泳館租下設為靈堂,還請了附近寺廟的幾位和尚來這念經超度。
因為晦氣,所以這幾天他們巡邏之時都不到那處去,雲鋒便插嘴問他靠近靈堂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其它奇怪的現象。
保安摸摸頭道“其實最近大家不去那邊巡邏還有個原因,就是不知為什麼一到泳池附近就莫名的感覺陰冷,讓人很不舒服。”
“上回老王因為在那門口抽了根煙多站了會兒,回來竟然感冒了。因為這事很邪乎,家屬又忌諱,所以我們也不敢說呀。”
“麻煩了。”撂下一句話,藍衣道人便從懷中取出一個黃色羅盤走了出去,我們幾個也趕緊跟了上去。蘇夢婉一招手,門口警車中的十幾名特警也迅速的跑了進來。
小保安哪見過這種陣勢,在詢問過沒他什麼事後便躲進了自己的崗亭中給主管打電話彙報去了。
小區內部是半山式結構,門口處是一個觀景池,一縷細水從中間豎立的維納斯雕像中緩緩流出。
住宅樓坐落之處從外到內依次向高處攀升,之中有涼亭水池點綴,綠草密布樹木繁茂,環境甚是優美。
跟著雲鋒的腳步,我們快速的朝著遊泳館的方向走去。小道兩側昏黃的路燈一閃一閃,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走了一會兒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前方的樹叢中傳來。藍衣道人最先反應過來,抽出了掛在腰間的桃木劍便走了過去。
走近後就聽見樹叢裏麵發出‘嘶、嘶’的響聲,像是有什麼動物感知到有人靠近在樹叢中移動所發出來的。
雲鋒打手勢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慢慢的用木劍挑開了幾片樹葉。
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有一個穿運動服的老人正爬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看見有亮光老人輕輕的轉過頭,露出帶血的半邊臉,一聲微弱的“救命”從嘴中喊出。
後方衝出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伸出手就想把老人從樹叢中拉出來,眼看馬上就要抓住老人的手臂,一隻帶著血跡的白色人手突然從後方的黑影中伸出向這名特警的雙手抓去。
在這節骨眼上,雲鋒道人反應最快,提起桃木劍輕挑劍尖抵住了向下摳去的手掌,一道金色的火花從接觸之處綻放了出來。
接著輕劃劍身左腿彈踢便將黑暗中的身影跺出了草叢,隻留下一隻帶血的斷手在血泊中抽搐著。
這時我才看清楚那是一隻慘白的人手,隻不過五根手指都已經長出了長約兩寸的青黑色指甲,邊緣滴著鮮血分外滲人,這哪還是人手,都已經可以叫做爪子了。
“正主在後麵!”藍衫道人腳踏旁邊樹幹一個提躍便翻過樹叢向後方人影追去,黃衣僧人和趙昌明也跟了上去。
既然他們都追了過去,那我就留下照看現場吧。
這時幾名武警已經將受傷的老大爺從樹叢中抬了出來,蘇夢婉瞧了一眼便道“咬痕在手臂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快拿急救紗布來止血!”
“你們兩個負責把老人送到醫院,還有把這裏的情況立刻向省廳領導彙報並請求支援,我有預感今天晚上是個不眠之夜。”
後麵的特警在得到指示後急忙掏出手機開始撥打了起來。
接著她轉頭拉起了還在地上顫抖著的那名施救特警道“李一飛,以後沒有我的指示再擅自行動就調你出組!你現在的精神狀態還能繼續執行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