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被揪住領子的林子楚,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還露出一個笑容,“我就隻有這一個要求,隻要秦總答應的話,我一定不會上卿安出事的,也就是說,現在卿安的生命,就掌握在秦總你的手裏,這一切就看你願意或是不願意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子楚甚至連他往常的那副偽善的麵具,都不願意戴了,盡數把他最鄙夷的地方,顯露出來。
看著這樣的林子楚,秦墨強壓下,心裏的衝動,鬆開對麵人的衣領,轉身離開。
而林子楚看著秦墨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因為他知道,秦墨遲早還會回來的,因為他賭不起,同時,他也不敢那沈卿安的身體來當賭注。
正如林子楚所想的,秦墨不敢用沈卿安的身體來毒,盡管沈卿安現在當著他的麵,總是強打起一副精神,可秦墨卻看的出來,沈卿安的狀態已經越來越不好了,他不敢,不敢拿沈卿安的身體來賭,可同時他又不能這樣放下沈卿安,所以秦墨在猶豫。
從林氏離開之後,林子楚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公司,而是來到了酒吧,現在還沒有到正式營業的時間,酒吧裏的人還很少,秦墨就坐在往常和易安一起時,做的位置。
才不一會兒的功夫,秦墨麵前已經堆滿了一堆空酒瓶,秦墨很少這樣喝酒,因為他不喜歡醉酒之後失控的感覺,所以就算喝酒的時候,他也會讓自己保持清醒,不過今天,他卻希望自己能這樣醉過去。
而這世上的時,好像大多都不能那麼順遂人意,麵前的酒瓶已經擺滿了,可秦墨的意識卻是越來越清晰。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這樣等著,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研製出來的解藥,等著沈卿安日漸憔悴的身體,還有一個,就是答應林子楚的要求,可是那樣,沈卿安可能真的就要離開他了。
這兩個,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對秦墨來說,都無異於是一種折磨。
隨著黃褐色的液體流入喉嚨,秦墨現在除了酒剛入吼之後的燒灼感之後,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而坐在酒吧角落裏的一個人,看著獨自買醉的秦墨,自己卻是一陣心疼,阿墨,那個能陪在你身邊的人,隻能是我。
沈卿安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沈卿安又把手機屏幕按滅,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按亮手機,這樣的動作,今天晚上已經不知道,重複過多少次了。
自打在醫院回來開始,秦墨幾乎每天都在家陪她,很少出去,可是今天秦墨自下午出去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沈卿安不免有些擔心,秦墨很久都沒有這麼晚回來過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麼想著,沈卿安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秦墨能出什麼事呢?
沈卿安一邊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另一邊,不好的思緒,卻又不斷從腦子裏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