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穀主,這小子打小穀主。”巴胡想裝作不知道虞樂是誰的樣子,而且這時的巴胡心裏恨呐,他進入上穀已經有百年,還是虞箜痕親自把他帶進上穀做的管家,沒想到今天卻因為一個私生子對他動手。
“你是什麼身份?一個下人敢動虞家人,有下次,我就要你命。”虞箜痕說完後,抱起地上的虞樂走了,裴珊也緊隨其後,其他人也散去。
巴胡站在原地沒動,眼裏的恨意越來越深。
趕過來一直沒說話的韓琴,對著巴胡使用一個顏色。
收到這個眼色,巴胡立馬收斂了那滿眼的恨意,帶著另外兩位男童離開了現場。
留下的那位男童,就是先動手的男童,他是韓琴和虞箜痕的兒子——虞長仲。
虞長仲不明白,以往父親對他談不上好,但也沒到像今天這樣連看都不看的地步。
“母親,他就是那個野種?”虞長仲很不爽,話裏帶著滿滿的怨氣。
“野的永遠都是野的!”韓琴說的話,虞長仲不懂,她也沒想讓兒子聽懂。
這時的虞樂已經被上了金瘡藥,裴珊一臉愁容的坐在床邊。
“你是不是該給個解釋!”裴珊看著虞箜痕出去後才開口。
床上的虞樂睜開眼,“母親,我現在頭很疼,你看流了那麼多血。”說這話的時候虞樂伸手比劃了一下。
還想說什麼的虞樂,發現裴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輕咳一聲,隻好乖乖的事情的原尾講了一遍。
裴珊聽完後臉上的表情沒再那麼嚴肅,她不希望兒子受欺負,也不希望兒子剛一回到虞家就到處惹事,那樣會很難立足下去的。
裴珊離開後,虞樂坐了起來,這麼大的房間,就剩下他一個。
放在以前,虞箜痕兒子的房間,一定有不少侍從,但現在跟從前,應該說跟昨天都不一樣。
上穀是家族給嫡係安排的住所,以往虞箜痕是這裏的主人,但是現在不是了,已經被廢除,馬上就要搬走。
上穀的侍衛和侍女是家族按排來的,虞箜痕這個嫡係被廢了,要遷到下穀,這些侍衛和侍女隻有虞箜痕自己的人,會跟著下穀外,其他人等著新的上穀主人來就可以了,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在意虞樂的存在。
這些事情,虞樂根本不在意,清淨一些更自在。
床太軟,睡不著,虞樂幹脆將被褥往地上一鋪,翹著個二郎腿,沒多久就睡著了。
夢裏,虞樂做了一個噩夢,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渾身還在顫抖。
燭火跳躍下,虞樂卷縮的身影倒映在牆的一角,顯得格外瘦小。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做惡夢,夢裏虞樂夢到了巴胡拿著一把劍刺向了他,還看到了巴胡滿臉的獰猛。
擦了擦臉上還在流淌的汗水,完全沒有了睡意的虞樂,起身把被褥扔回了床上,往屋外走去。
夜很深,月已躲得不知去向,原本虞樂是想出來看看月亮、吹吹風,然後再回去睡的,無奈白天還是晴空萬裏,夜裏確實烏雲密布卻看不到一顆星星。
“嘎!”一道閃電驚現,緊隨著一陣雷聲“轟隆隆!”的響。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後,虞樂還是乖乖的回屋了。逼著自己睡了會兒,天剛蒙蒙亮,虞樂就留了張字條,溜出了上穀。
虞樂想出去走走,又怕母親不讓,就打算趁母親還沒注意先溜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