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時,裂縫不過是一道縫隙,隨著土道不斷向下延伸,縫隙越來越大,由巴掌粗細漸變為人腰粗細,而縫隙明顯地屬於上小底大,大眼試了試,石頭扔進去之後一直沒有回音,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沙坤引用他們族裏的傳說,說:“不用試了,這些裂縫直通黃泉,掉下去便進入轉世輪回,根本就沒底的。”
賈四道強調說:“小心點,這些裂縫可能和地下河相通,掉下去能再次上來的幾率很小。”
繼續往下前行,那裂縫竟然是越來越大,而我們腳下的路也越變越窄,整個環境已經完全漆黑,初步估計我們已在地表以下百餘米深處。
賈四道和張靈查看周圍的土質也在變化,判定這裏已經由最初的沙化土變做了火山岩,如果繼續向下,估計還要有所變化。
走著走著,走在最前麵的賈四道手中的手電筒忽然一暗,就在我們以為發生了什麼突然情況時,才聽賈四道說:“大家小心,前麵是大裂穀。貼著邊壁前進,這裏全是懸空小路。”
我們跟在他後麵走出通道才發現,我們是從一個狹窄的裂口裏走出來的,一走出裂口,身體左方的裂縫陡然從一米來寬增加至好幾米甚至更寬,而頭頂空間距離也應該是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十米。
在整個變大的黑暗空間中,探照燈發出的光突然變成豆火,甚至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大眼一腳踩滑,險些跌落,手裏探照燈脫手而落,他罵道:“這……這什麼鬼路,這麼窄,簡直就和江邊的崖間路一樣。”
我補充說:“這裏一點光都沒有,比那崖間路還危險。”
賈四道說:“不錯,這就是一個完全埋在地下的地底大峽穀,就目前我們所能看見的,它的規模恐怕比雅魯藏布江都不小。”
大家矚目著探照燈發出的光亮照向遠方,光束由明轉弱,最後變成一點星光消失不見了,張靈心寒的說:“在完全黑暗的空間,那探照燈發出的光亮,一千米以外就能看見,這……這裂縫的深度竟然……真是,真是難以想象。”
大眼說:“難道真是陰間黃泉?”
賈四道冷冷的說:“就算是黃泉,再去一次又何妨。我又不是沒去過!”
張靈詫異的說:“老爺子,你去過陰間?”
賈四道笑著說:“當然,我可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
張靈並不知道賈四道重生的事,所以也隻是愣了愣,以為他是在形容自己一生遇到過無數的險境,所以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說:“你們知道雅魯藏布江大峽穀有多深嗎?它的平均裂深便超過五千米,如果算上南迦巴瓦峰和加拉白壘峰,峽穀深度更是超過了七千米。雖然這裏的平均海拔低於兩座高峰,但這個地底裂穀有兩三千米深也不是沒可能。”
大眼說:“我們可能是在雅魯藏布江的下麵。”
說著話,繼續斜向下行,總算抵達小路的盡頭,然後我們看見了前人留下的渡繩。對麵有點點星光,像是人點燃的燃燒棒。
張靈說:“毛家人的人過去沒多久,這些鉤繩是剛裝好的,我們還能追上。”
賈四道揮手說:“不忙,如果對岸有一人留守的話,我們要過去可不容易……”話未說完,他猛的看向繩索,問:“誰!誰上了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