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問:“金子是金沙還是金塊?”
賈四道笑著說:“誰知道,反正那些金子足夠令人互相殘殺。”
大眼說:“老爺子,依我看,我們一起摸過去,把那兩個人製服,逼問出他們的身份,如果隻是釆金客,那咱們就弄兩輛車繼續趕路,替天行道,嫉惡如仇的事咱們就別幹了。”
見賈四道不說話,大眼又看向我,問:“安子,你說呢?”
我還是比較認同大眼的話,隻要對方不是毛家的人,不管對方是盜獵者還是非法的釆金客,對我們都沒有什麼交集,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火打劫搞點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幹爹,我覺得大眼說的不錯。”
賈四道看向張靈,問:“丫頭,你說呢?”
張靈說:“我聽您老人家的。”
賈四道嗬嗬一笑,說:“那行,咱們少數服從多數。”他抬手一指,說:“安子,你和大眼去西邊包抄,丫頭你繞到他們後麵……”
少數服從多數?賈四道有別的想法?
聽從賈四道的安排,我和大眼抽出了砍刀,貓著腰貼著石頭,用了十幾分鍾兜了一個大圈,然後繞到了那兩個人的西邊,從兩塊石頭縫隙中探出頭往外看,張靈已經到了他們後方的高處,而賈四道則從正麵,一點一點的靠近。
大眼說:“好家夥,他們居然佩戴的都是衝鋒槍。”
我雖然對槍沒研究,不過也看得出對方佩戴的槍是步槍,兩個人蹲在地上,跨著槍說話,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
我從積雪下翻出幾塊小石子拿在手中,開始默念聚陰咒,當初在四川時,我曾用石滾子的果核擊斃了很多山魈,現在用石子當暗器,再還不過了。
大眼握著砍刀挪動腳步,說:“等會你幹爹發信號,你就先上,我在……”
嘩啦啦!
大眼的話還沒說完,伴隨著冰雪的嘩啦聲,他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了,然後地上露出了一個直徑約五十公分的冰洞。
我嚇了一跳,忙往冰洞裏麵瞧,就看到大眼在距離我一米來深的地方,正用雙手齜牙咧嘴的扒在冰塊上,而他身下則深不見底,一旦大眼鬆手,後果不堪設想。
這冰雪下麵居然還有冰窟窿!
我餘光向那兩個人一撇,洞口那兩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正向我們這邊看。但救大眼要緊,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趴在地上伸手去夠大眼。
“安子,安子……”大眼喊我的名字。
“把手遞給我!”
大眼的手騰不出來,而我即使奮力伸長胳膊也和大眼相差二十幾公分,我沉聲說:“堅持住!”
“我快堅持不住了!”
“啊!”一聲慘叫傳來,我立刻知道,賈四道和張靈已經動手了,以賈四道和張靈的身手對付那兩個人綽綽有餘,所以我不在分心,一咬牙,支起身子把兩條腿伸進了洞裏,說:“大眼!抓住我的腳,我拉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