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指匠醒了過來,賈四道就向他辭別。剛開始一指匠不同意,說即使走也要等給安塵治好嗜血的毛病,和張妙竹完婚之後在走,可賈四道主意已定,執意要離開,所以賈四道帶著我還是離開了一指匠的住處。
出了竹林,賈四道問我是什麼地方的人,我如實相告,還告訴他自己在滿江和大眼一起開了個殯葬店。
賈四道想了想說,我們就可以去滿江,因為我們東躲西藏也不是回事,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出現,等對方來找我們,這叫以靜製動。
一聽可以回滿江,我心裏非常高興,就問他是不是有了應對毛不嶽的辦法。賈四道說暫時還沒有,不過毛不嶽的勢力範圍主要在南方,滿江屬於北方,毛不嶽做起事來,多少會有些顧慮。
聽從賈四道的安排,經多方輾轉,四天後我們終於回到了闊別兩個多月的滿江。按我的本意,是想讓賈四道和我一起住,可賈四道卻不願意,非要去住殯葬店。
我知道這老頭子性格倔,也沒多勸他,所以到了滿江後,就先帶著他到了三角鎮。
一進店,牛彭彭正在理貨,看到我後恨不得把我抱在懷裏,說:“姐夫,這兩個多月你去哪裏了,電話也打不通,你再不回來,咱這店就成楊大眼的了。”
“啊?大眼回來了?”
這時,郭苗也聽到聲音,從樓上跑了下來,說:“陳哥,你可算回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牛彭彭和郭苗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這段時間我不在店裏,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在我“失蹤後”大眼給店裏打過幾個電話,說我們在外麵有事,暫時不能回來。之前我們一走就是個把月的情況也有,所以牛彭彭和郭苗也不是太在意。
不過,大眼說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也讓趙麗麗幫忙照顧店。趙麗麗一來店裏,就表明了和大眼的關係,所以她一來就成了店裏的老板娘,店裏的營業額全被趙麗麗拿走了,而且她也不常來,每個星期來一次。
所以兩個多月,店裏十萬多的營業額全部被趙麗麗拿走了,而且趙麗麗隻負責收錢,進貨的錢不出,為了維持店裏的運營,郭苗隻好做主向供應商賒欠。
所有的款項七七八八算下來,外麵還欠了四萬多的貨款。
我問大眼知不知道這個情況,牛彭彭說自從大眼打了那個電話後,手機也就關機了。
雖然我聽著心裏氣憤,可也知道眼前最重要的不是趙麗麗的事,而是先把賈四道安排好。我把賈四道介紹給牛彭彭和郭苗,告訴他們賈四道是我幹爹,會在店裏住一陣子。
帶著賈四道上樓看房間,賈四道一眼就相中了供奉間。他說:“陳安,以後我就住這間屋子。”
我說:“這是供奉間,供奉著六甲道士的祖師爺神像。你在看個別的房間吧。”
賈四道咧嘴一笑,說:“有我在店裏住,還供奉個屁的神像,我住這裏保證店裏百邪不侵,生意興隆。怎麼?怕你那個朋友不高興?”
我笑著說:“店是我們兩個人開的,他是六甲道士的傳人,如果神像請出來給你住,多少有點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