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也休息吧。你可以在床上睡。”
我忙擺手,說:“不用,不用。”
丁香笑了,說:“那我就不管你了。我是困了。”
說完,她就躺在了床上。
我說:“忙我已經幫完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明天去哪裏找具合適的屍體了吧?”
“可以,天亮後你們去寶福村,寶福村有個叫李全福的老人,他還有兩天的壽命,這個人今年64歲,是個老村醫,一輩子救人無數,積了不少福報,是個大好人。至於,他死後你們怎麼弄到他的屍體,你們自己想辦法。”說完,丁香又歎了口氣。
我問:“你歎什麼氣?”
“李全福一輩子沒做過缺德的事,還經常免費為人們看病,可死了之後屍體不但不能入土為安,還要被人利用,我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我說:“你放心,我們不會用他的屍體做壞事。”
丁香嗤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可死者為大,你們動死者的屍體就是不敬。既然你們都不尊敬死者,還能幹出什麼好事?”
丁香的話,讓我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對死者最大的尊敬就是入土安葬,而我們卻要用他的屍體讓賈四道還陽,試問,如果自己死後,也有人想利用自己的屍體,讓別人還陽,自己會怎麼想?
見我不說話,丁香又說:“記住,在動對方的屍體時,要給李全福多燒點紙。”
我點頭說:“一定,這你放心。”
“哈……”丁香又打了個長長地哈欠,蓋好被子睡了過去,然後很快又響起了呼嚕聲。
我走到外邊的屋子,抽了兩支煙,然後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腳步聲,忙從桌子上爬起來,抬頭往院子裏看,外麵天已經蒙蒙亮,安塵正邁著大步向我走了過來。
我雙手搓了把臉,問:“雞叫了?”
“叫了,都叫三聲了。昨晚新郎官當的怎麼樣?”
我苦笑說:“還能怎麼樣,悲催唄。”
安塵嘿嘿地笑,說:“丁香告訴你去哪裏找屍體了嗎?”
“說了,她說在寶福村有個叫李全福的大善人,還有兩天的壽命。到時,我們可以用他的屍體。”
安塵點頭說:“那就好,你這婚也算沒白結,我們現在就去寶福村吧。”
我看了眼裏鼾聲雷動的裏屋,問:“不等丁香醒了再說?”
“不用了,讓她繼續睡吧。我們先去寶福村了解下情況,然後在回來和她核實。”
我想了想,說:“行。”
脫了身上的喜服,在院子裏的自來水槽洗了臉,我和安塵就離開丁香家,然後開車駛去出了夾皮溝。
出了夾皮溝,我們先到小鎮上吃了點早餐,然後在鎮上問清了去寶福村的路,就趕往了寶福村。
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時,寶福村也出現在了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