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陣仗,不得不說讓我歎為觀止,原來高手出場並不一定要打打殺殺,血雨腥風,原來憑著之前的經曆,也足以將對手碾壓。
而且聽劉大和尚的意思,即使一指匠說要他的命,他都會一口答應,甚至都會做出反擊。
為什麼不反擊?
因為,明知道打不過還硬拚,最後隻能是自取其辱,最後不但死的難看,沒準還會被對方羞辱,倒不如有尊嚴的,利利索索的死。
當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就比如我,絕不會為了所謂的尊嚴和體麵,寧可站著死,而不躺著活。
見劉大和尚說的如此豪氣,一指匠立刻笑了,說:“果然是條漢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為難你。老朽之前也有幫人平過事,按照我出道時的價格,一人一千塊,他們一共五個人,你出五千塊,這事就了了。”
劉大和尚眉頭一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說:“五千塊?”
一指匠點頭說:“對,五千塊!”
此時,我即使在愚鈍也明白了一指匠要五千塊的意思,以他在江湖上的聲譽和地位,要多了有訛詐的嫌疑,可是不要這事就這麼算了,又顯得自己好欺負。
所以重點不是錢多少,而是麵子的問題。
見劉大和尚不說話,一指匠說:“如果你出不起,那我隻有用你五根手指相抵了。”
說著話,一指匠邁步向劉大和尚走去,劉大和尚緩過神來,忙說:“洛老爺子且慢,錢我出得起,可現在我身上沒錢,我馬上就叫人去給你拿。”
一指匠停下腳步說:“我可沒時間在這裏等你,改天你給我送到南京吧。”他看向潘虎,說:“小虎,咱們走!”
一場火拚,最終居然以這樣的情況為結局,簡直讓我大開眼界。同時,在心裏為一指匠豎起了大拇指:牛!
劉大和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還為我們安排了一艘船,我們這些人當中,除了我之外,都掛了彩,其中最重的是張妙竹。
上了船之後,我向一指匠表示感謝,一指匠隻是向我點了點頭,因為心係張妙竹的傷勢,也沒跟我多說話,就抱著張妙竹進了船艙。
而我和安塵幾個人,則坐在了甲板上。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我也離開了水陸。由於張妙竹處於昏迷狀態,就由安塵負責抱著,而潘虎則先我們一步而去,聯係交通工具。
大概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在小鎮上潘虎已經找好了兩輛轎車,在鎮上我們吃著飯,開始計劃如何回南京。
剛開始,我們決定是到長沙機場,坐飛機回南京,但因為我的身份證是假的,安塵沒有身份證,所以乘坐飛機回南京有些麻煩。可要是讓我和安塵獨自開車去南京,又怕半路遇到毛不嶽的人。
經過權衡,一指匠拍板決定,他先帶著身受重傷的張妙竹乘飛機回南京,然後讓潘虎陪著我和安塵開車去南京。
至於麒麟臂夏侯春,因為他要回雪峰,所以不用考慮在內。
吃了飯稍作休息,我們分成三路,夏侯春回雪峰,一指匠和張妙竹去長沙機場坐飛機,我們三個人則開車,通過陸路去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