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有什麼辦法化解千百裏家的鬧鬼,賈四道說先去了看看實物再說。他這話說的沒毛病,不看東西就說解決辦法,基本上說的都是猜測,況且那雕窗還出自我們師叔的之手。
我們兩個回到千百裏家已經是後半夜,千百裏一家都在院子裏曬月亮,見他全家人都在,一個個活生生的,我也算是鬆了口氣。
千百裏見我沒請來師傅,倒是找來一個比我歲數還小的人,就露出了滿臉詫異,和一些不滿。
我對他解釋說,師傅上了年紀不方便,把解決辦法告訴了我師弟。千百裏雖然有些不信,但既然來了總是要試一試的。
於是,他領著我們進了房間,剛進門,我們聽到一陣“稀裏嘩啦”麻將聲,賈四道神色一凝,抬步率先走了進去。
那千百裏一聽到麻將的聲音,嚇得愣在門口,也不敢進去,我說有我們在沒事,他卻晃了晃腦袋,死活不敢進去。
他既然不敢進去,我也不好強求,就和賈四道一起走了進去。
一進屋我就感覺氣溫有些低,說實話說,當時我也有些害怕,但見賈四道跟沒事人似的,給我壯了不少膽子,而且我也不想在他麵前丟份。
進了大客廳,銀白的月光照在窗戶上,折射出異常璀璨的光,顯得格外刺眼。最為詭異的是,這邊的氣溫比房子其它位置的氣溫又要低一些,說不上寒意徹骨,但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特別是一雙腳,不像是踩在地麵,而像是在踩在水裏。
我當時就嘀咕了一句,活見鬼了,隻是一扇窗戶,居然會這般的邪門!
賈四道輕描淡寫的笑了笑,然後抬手拉燈繩,在燈亮起了來的那一刻,在窗戶底下我看到四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搓麻將,傳出稀裏嘩啦的聲音,格外刺耳,就好似數以萬計的小鬼在耳邊竊竊私語,而我的身體正好從小鬼中間經過。
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定晴一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麻將聲也消失了。我對賈四道說燈亮起時,看見四個人在打麻將,現在沒有了,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
賈四道說沒看錯,因為他剛才也看到了。他的話剛說完,那麻將的聲音又“稀裏嘩啦”的響了起來,而且是愈來愈快,一下一下地扣人心弦。
我不停的吸著冷氣,搖搖頭,揉揉眼,可窗戶底下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但那麻將的聲音,卻聲聲入耳。
賈四道邁步上前,抬手準備將窗戶打開,可他的手還沒碰到窗戶,兩扇窗戶“咣當”一聲,就自行打開了,同時吹進來一股滲涼的冷風。
兩扇窗戶隨著風吱呀呀的擺動,就像是有人在有規律的玩弄一樣,可在看窗外的樹枝,根本沒有一絲風。
賈四道忙從窗前退了回來,說窗戶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但是礙於我們道行尚淺,壓根看不出來問題來,所以想要解決這問題,隻能從窗戶的材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