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無根水,其實就是沒有受到地麵濁氣侵蝕的清水,一般下雨天接住的水可以稱為無根水,不過,最好的無根水是早晨打出來的露水,這種水至純至陽,對一些汙穢之物有克製作用。
那千百裏盯著我看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話,說是沒有。
當時我一想也對,誰會沒事接下雨天的雨水,也更不會有人閑的沒事會大早上收集露水。
而我之所以要無根水,是我師兄說過,祖師爺傳下來的法術都失傳的差不多了,真正懂害人法術的也沒幾個了,就算有,也僅僅是懂點入門法術,用無根水潑一下,便能看出點門道來。
可沒有無根水,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其他辦法,來檢驗紅椿木窗是不是有問題。
就在我感到失望的時候,千百裏突然說,前段時間下過一場雨,他們村裏有幾戶村民,家裏漏水嚴重,經常用桶接雨水,他可以去問問,那些村民家裏有沒有無根水。
我忙讓他去問問。千百裏立刻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功夫,他真提著一個木桶走了進來,高興的說,還真被他找到半桶無根水,隻是水有些髒,不知道可不可以。
水的確有些髒,而且裏麵還生了蚊子的幼蟲,我說沒問題,然後讓千百裏找了一個水瓢,我就用水瓢把無根水潑了一些在木窗上。
隨著無根水潑在木窗上,那窗子壓根沒任何變化,水順著木窗就往下流,一條條水漬路線格外明顯,不像是被木匠動了手腳,這讓我心沉如鐵,活見鬼了,按照師兄所說,一般被動手腳,這無根水絕對能試驗出來。
但眼前這情況,木窗根本沒問題。
於是,我提著無根水,將千百裏家裏的一些木質門又潑了一個遍,結果跟木窗一樣,沒任何變化。
千百裏見我弄了半天,也沒弄出來個所以然來,臉色就有些不對,說我要是不行的話,就去把我師傅找來。
我心裏也著急,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既然這無根水沒用,那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以魯班尺量尺寸,以尺寸辨陰陽,以陰陽定凶吉,以凶吉斷法門。
千百裏見我沉著臉不說話,又說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這種事情人命關天,別我搞不定在把他們一家人的命給搭上,並繼續建議我去找我師傅。
說實話,自己第一次幹這種事,心裏是真的沒底。但自己第一次接活就辦砸了,我又有些不甘心。於是,我讓千百裏別著急,說我再試試。
說完這話,我打開工具箱,從裏麵拿出了魯班尺。魯班尺也稱班尺、門尺、八字尺,是中國最傳統的建築用尺,用以控製家具、宅居的尺寸,通過魯班尺控製尺寸,避開此生波的共振頻段,從而達到斷凶吉的效果。
而我手中的魯班尺是師兄留給我的,用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有股很淡的香氣,正麵刻著八個字,財、病、離、義、官、劫、害、本,每一個字底下,又分別刻著四小字,共計三十二字,用來區分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