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是那個負心人的朋友!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的朋友一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負心人?
難道安塵和這個女人有過戀人關係,最後安塵把她給甩了?
一指匠訓斥道:“我給你說過很多次,安塵是安塵,你不能把和安塵有關的人和事全都否定。”
“可是他……”
“好了!你先回自己房間去!”
張妙竹急的直跺腳,可是又不敢違拗了一指匠,隻好瞪了我一眼,然後悻悻地轉身疾步進了院子。
一指匠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了,說:“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我女兒性子偏執,多有得罪之處,我替她向你道歉。”
此時,大眼也忙走了過來扶我。
我感激的說:“謝謝一指大師相救。”
一指匠哈哈大笑,說:“子不教父之過,那丫頭要殺你,我隻是攔下來,至於謝字還是不要說了。”
我扶著脫臼的胳膊,說:“其實,我隻是胳膊脫臼了,身上並沒有其他傷。”
一指匠一手按在了的肩膀上,一隻手攥住了我的手臂,猛地往上一抬,又是“嘎巴”一聲,我立刻疼得一聲呻吟,腦門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汗。
一指匠兩手又在我肩部揉了片刻,我的胳膊便又可以動了,但是還有一些疼痛。
“好了,我給你接上了,現在可能還有點不適,不過明天早上一定會恢複如初。”
“謝謝。”我再次感謝。
劉家大小姐跑過來,怯生生地說:“張伯伯,你回來了啊。”
這件事全都因她而起,現在差點鬧出人命,她自然心發虛。
一指匠笑著說:“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麻煩你去看著那丫頭,別讓她亂跑。”
劉大小姐見一指匠說話和顏悅色,立刻應了一聲,轉身跑去找她的張姐姐了。
一指匠對我和大眼說:“你們的事劉少都告訴我了,咱們進院說吧。”
我和大眼忙點頭說:“好。”
進了院子,一指匠並沒帶我們去後院,而是進了我們的房間。雙方落座後,一指匠說:“你們要找的那個周雲海我也不認識,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問問,如果你們找人的真在南京,兩天之內就能有消息。”
我立刻說:“謝謝大師。”
邊說話,我邊仔細打量一指匠,一指匠一頭花白的頭發整齊的往後梳著,露出了一個桃子形狀的小腦門,細眉毛,小眼睛,眼小但聚光,炯炯有神。
鵝蛋臉,尖下巴,下巴上還有一撮山羊胡子。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的中指,居然整個手指都是黑色的,就像是在墨水裏泡過似得。
雖然不是慈眉善目,但看著挺喜慶,絲毫不像個世外高人。
一指匠擺手笑眯眯的說:“不用謝。小兄弟,剛才在外麵,我聽說你認識安塵,是真的嗎?”
我立刻說:“認識。”
一指匠饒有興趣的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四個月前在四川認識的,當時我被歹人抓起來投進了地牢,安塵也在地牢中,我們就是成了獄友,然後又一起逃了出來。”
一指匠追問:“能具體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