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道類似高鐵站進站口的小自動門,整個書館就完全展現在了眼前,我們一邊走一邊打量,我多是看書架和整體布局,鄧飛則是看人和書館監控設備。
鄧飛已經大大方方亮明了身份,即使金太陽圖書館和譚氏父子的凶殺案沒關係,也會成為書館工作人員的重點觀察對象。
正如,通過無頭青年看到的,整個書館透著一股文藝複興時代的氣息,裝潢設計非常有格調,圖書館分兩層,占地麵積不小,可以乘坐電梯到二樓。
到了二樓,一排排書架豁然開朗,每個書架上的書都不多,但擺放得很整齊,顯得也很精致,不過相對於圖書館三個字來說,卻未免有些“敷衍了事”。
這時候,我們身後剛剛進來了兩名女性,直接超過我們,走到了前麵。她們是在我們進入圖書館不久跟進來的。
兩名女性超過我們,一直往前走,大約走了二十多米,轉到了一排書架後麵,看似很隨性,可目的卻很明確。
鄧飛說:“至少有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盯著我們的三雙眼睛藏在何處,我無從知曉,不過我也不在意。畢竟這裏是公共場合,我們又是亮明身份大搖大擺進來的,對方未必敢采取什麼過激行為。
“分開看看吧。”我說。
“分開?”鄧飛不解。
“對,我們的關注點不一樣,分開可能會有更多的收獲。”
“行。”鄧飛爽快的答應。
我邁腿要走,鄧飛卻一把拉住了我,笑著說:“以後有什麼事,你能不能直接說,也幸虧我昨晚想到了圖書館,不然今天我也不可能和你出現在這裏。”
“如果你身為刑警隊隊長,連這點都想不到,我都要懷疑你的辦案能力了。”
“你這算是誇我,還是在損我?”
“誇你。”
鄧飛嬉笑,說:“我聽著不像。總之,以後你有事還是說清楚點好。”
“沒問題。”我看向右邊,說:“你去那邊看看。”
鄧飛往二樓右邊走去,我則徑直向著剛才兩個女性的方向走,拐過一個書架的轉角,繼續向前走到了尾端。
尾端不是盡頭,而是別有洞天,周圍牆壁和天花板的色調也開始逐漸變暗了下來,但不是鬼屋的黑暗,也沒給人造成不適感,而是營造出了一種肅穆的氛圍。
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很明顯的,在這一點上,裝修設計圖書館的人應該花費了不少心思,這裏的每一個細節,其實都充滿著一種心理暗示。
裏麵有很多小隔間,像是一個個休息室,我走入了其中的一個休息室,發現小小的空間裏布滿了壁畫,有點像是莫高窟裏的情景。
壁畫很生動,運用了繪彩技術,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很強。
繪畫中大部分描繪的是地獄的場景,但都抽象化和唯美化了,並不會引起觀看者的反感,反而能夠給人提供一種凝思的氛圍,仿佛已經身臨其境。
就在這時,我隱隱聽到了說話聲,細聽像是某種演講詞,而且演講人的聲音,聽著似乎還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