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鄧飛點上支煙,又補充說:“也不排除,車是村裏人破壞的。真是群刁民!”
這時村裏又來了輛掛著滿江市牌照的依維柯,鄧飛說是法醫來了,就立刻迎了上去。
從車裏走下三個穿白大褂的警察,是兩男一女。鄧飛上前和一個身材偏瘦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握手,簡單的寒暄過後,鄧飛指向了靈堂裏的棺材。
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然後就走了過去。法醫胸前都掛著工作牌,工作牌上有名字,戴眼鏡的法醫叫董永。
這個名字挺……
董永注意到了站在鄧飛身後的我,便問:“鄧隊,這位是?”
鄧飛扭頭看我,笑著說:“他是我請的顧問,陳安。”
“顧問?”董永詫異。
鄧飛忙解釋說:“這件案子不是急麼,所以我還沒來得急向局裏申請,臨時抓來的壯丁,都是朋友。陳安,這是市局的法醫,董主任。”
看鄧飛對董永的態度比較恭敬,我忙主動打招呼,說:“董主任你好。”
董永隻是象征性的點點頭,然後從身旁女法醫的手中接過手套,看向靈堂,說:“幹活吧。”
董永直接忽視我,帶著兩個助手走向靈堂,讓我多少有些尷尬。
鄧飛看出了我的窘迫,立刻小聲說:“別在意,他在我們局裏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這人腦子有點問題。”
我知道鄧飛是在安慰我,可說自己同事腦子有點問題,是不是有點過了?
“沒事,沒事。”我忙說。
董永帶著助手剛走到靈堂門口,老村長又跳出來阻攔,大聲說:“不能開棺!你們這是對死者的不尊敬!你們這是……”
剛才梧桐縣一直對鄧飛陪笑臉的警察站出來,指著村長的鼻子大聲嗬斥:“把他給我控製起來!你別在這裏倚老賣老,什麼是尊敬?找出殺人凶手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你要是在阻攔,我就把你當犯罪嫌疑人拷回去審審。看看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老村長立刻老實了,因為他看得出來,對方不是在嚇唬他。
鄧飛對這個效果很滿意,帶著人率先進了靈堂。
棺材因為沒有下葬,所以並沒釘釘子,很容易就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躺在棺材裏麵,女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麵色白裏透著青色,額頭上有塊明顯的傷,我悄悄掏出五毒油吊墜,五毒油吊墜十分清澈。
董永開始對屍體做檢查,很快發現屍體脖子上有一條深紫色的勒痕跡,在又檢查了咽喉和脖子上的軟骨組織後,他斷定的說:“死者是被勒死的。”
鄧飛問:“屍體被破壞過嗎?”
董永嚴謹的說:“表麵上看,保存完好。”
“那指甲的?”鄧飛又問。
董永拿起死者的手,開始檢查死者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