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是要殺自己,我懸著的心立刻落地,避免在挨一頓暴揍,我隻好順從的任由他們擺布。
被人將雙手綁住,我被押著先是走了段山路,緊接著好像到了平地,上了一輛汽車,走了三四十分鍾後,又被從車上押下來。
穿過條很長的走廊,不斷有鐵門開啟合攏,又不斷被經手交接,最後被帶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我被扯掉蒙在眼上的黑布,看到眼前是個被打開鐵門的牢房。
接著,我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腳步踉蹌的走了進去,回頭看沉重的鐵門已經被關上。
奔波勞苦一番後,自己居然又一次被關回了牢房。
環顧牢房,牢房並不大,左右角落裏分別放著一張床。其中一張床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正在看著我,我則沒有吭聲,直接坐到了另一張床上。
嘎巴!
屁股剛挨到床板,整張床就塌了,讓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在另一張床上的獄友“噗嗤”一聲笑了,我忍著疼站起來,揉著屁股看了眼坍塌的木床,又瞅了眼獄友,心頭不由的惱火。
但我明白,初來乍到必須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所以就墊了一塊木板靠牆坐到了地上。
囚牢裏是十分潮濕,空氣中還充斥著屎尿味,餘光看到角落裏放著一個鐵桶,我猜應該是用來解決內急的。
進來時我雖然被蒙著眼,但途中的種種經曆告訴我,這裏要比上次關押我和安塵的地方安全係數高很多,再想越獄基本是不可能了。
借著門口幽暗的燈光,看向床上的獄友,他靠在牆上,身體上還蓋著一條毯子,頭發亂蓬蓬的,因為燈光幽暗,一時也看不出他有多大歲數。
他不在看我,而是躺在床上蒙上頭睡了過去。
這裏會是佳吉人的老巢嗎?他們會怎麼處置自己?開始他們把我當成祭品想奉獻給山神,從時間上來說,祭山的時間已經過了,這樣看來我暫時小命算是保住了。
想到這兒,我安心了許多,然後閉上眼睛,等候未知的前程。
一覺醒來,我睜開眼睛,看見一張蒼老憔悴的髒臉,正死死地盯著我,嚇了一跳,忙翻身躲開,問:“你想幹嘛?”
能被佳吉人關押的都不是普通人,安塵當初還差點吸我的血,所以我不得不防。
“看看。”
看看?我又不是美女,有什麼好看的?
對方問:“你那裏得罪了他們?”
我仔細打量對方,發現自己的新獄友是位骨瘦嶙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我沒得罪他們。”
“那他們為什麼要關你?”
我不滿的說:“他們又不是什麼好鳥,關人需要理由嗎?”
髒老頭愣了愣,笑著說:“後生仔,好大的火氣啊。”
我沒心情和他鬥嘴,站起身走到距離他較遠的地方坐下,沒想到對方去立刻跟了過來,饒有興趣的問:“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抓到的你?”
我想髒老頭可能是與世隔絕太久了想找人說話打發無聊時光,不過見他並無惡意,我就把在荒山的事都講了出來。
聽完,髒老頭哈哈大笑,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不滿的問:“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