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的辦法可謂十分凶險,基本上是同歸於盡的做法,屍身出現在水池裏我們往下麵潑汽油,不可避免的會潑到大眼身上。
汽油隻要碰到火星瞬間就會燒成一片,大眼還不被火燒死?
所以大眼的辦法說出來,我立刻表示反對,馬利昂也不讚成,說這種方法太危險,簡直就是自殺。
可無論我和馬利昂怎麼勸,大眼都依然堅持,還說如果我們不幫忙,他可以自己來。無奈,麵對固執己見的大眼,我和馬利昂也隻好作罷。
我問:“不用準備法壇和驅鬼鎮邪的道具嗎?”
大眼果斷的說:“不用,因為我們要對付的是屍身不是鬼魂。”
馬利昂也說:“他說的不錯,屍身是沒有靈魂的,隻是下降者的意識停留在屍身上,這點和蔭屍很像。所以隻要將屍身毀掉,施降者的意識就會無所依靠,化為烏有。”
見大眼和馬利昂都這麼說,我也就不在追問。然後按大眼的要求,我開車去買了三百塊的汽油,兩個臉盆,保險起見還買了四個滅火器,後來想了想又去勞務市場花兩千多塊錢買了身防火服。
再次回到汙水處理中心已經是下午四點,雖然大眼說不用設法壇,但進了廠房還是看到他和馬利昂做了一些的準備工作。
比如,廠房內的窗戶被用紙和塑料粘上並貼了黃紙紅字的紙符,在不起眼的角落還用朱砂撒了很多紅線。
我讓大眼把防火服穿好,整個人立刻變得像個太空人一樣,顯得十分臃腫笨拙,不過看起來倒是很安全。唯一的缺點就是熱,沒一會時間他就出了一身汗。馬利昂直說我想的周到,這樣可最大限度的避免大眼被燒傷。
一切收拾妥當,時間就到了下午五點多,我和馬利昂躲在一個兩米多高的水罐後麵,向大眼比了個開始的手勢後,他便開始拍打人皮鼓。
咚嘩,咚嘩,咚嘩……
鼓聲和銅鈴的聲音混在一起,開始在廠房裏回蕩……
我探著頭謹慎的盯著廠房每個角落,大約過了五六分鍾,我隱隱覺得頭有些疼,身體中好像有股洪流要衝出來,可卻找不到出口,一顆心也沒著沒落的,而且雙手也開始瑟瑟發抖,鼻尖也直冒汗。
馬利昂發現了我的異常,小聲的問:”陳老弟,你怎麼了?”
我扶著高聳的水罐,深吸了口氣說:“我突然感覺有些心慌,腦子也蹦蹦直跳。”
馬利昂立刻撥我的眼皮查看,說:“你沒事啊。身上並沒有邪氣。”
“應該是人皮鼓的聲音,我聽著非常刺耳。”
見馬利昂一臉驚詫的看著我,我心頭頓時一動,然後忙看戴在脖子上的五毒油,見五毒油沒有變色才鬆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一股毫無征兆的邪風卷著塵土和枯枝敗葉“呼”的一聲從廠房門口吹了進來,而廠房外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也正在以看得見的速度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