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疑惑,但我退出的決心已定,在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清點店裏的賬目,大眼每天也很忙,但因為和我賭氣,也不對我說每天都在忙什麼,隻知道他去了一趟三道灣公墓。
牛彭彭和郭苗也看出我們兩個有些不對勁,都悄悄地問我和大眼怎麼了。我隻好說,男人和女人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
這天下午見大眼又要外出,我把他攔下叫到了辦公室,然後把賬目和協議放到了他麵前。
大眼看了一眼協議,又看了我一眼,不可思議的說:“三七分?”
“對,你七我三。我算的可能不專業,但數目絕對準確,我隻拿二十多萬現金,你要是覺得沒問題就簽個字。”
“那你豈不是太虧了?”
“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我應該承擔這個損失。”
“你為什麼要這麼著急?不能等解決了鬼七的事在說嗎?”
“遲早都要分,沒必要拖著。”我遞給他一隻碳素筆,說:“大眼,強扭的瓜不甜,簽字吧。”
見大眼不肯接筆,我笑著說:“你要擔心賬目不對,也可以在看看。我先把名字簽上。”
將協議放在桌子上,我開始寫自己的名字,但寫了好幾遍卻什麼也沒寫上,我用碳素筆在其它紙上畫了幾筆,字跡非常清楚,可在往協議上簽字時,還是寫不上字。
我不由的皺眉,換了一支筆重新簽,可還是簽不上自己的名字,但在別的紙上卻非常好用。
我詫異的看著大眼,問:“這是什麼情況?”
大眼也滿臉的疑惑,說:“可能是天意。是老天爺認為我們是最佳搭檔,不讓我們分開。”
是不是天意我不知道,但我在協議上簽不字肯定有古怪。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房間,我說:“你簽字試試。”
大眼接過筆在我剛才落筆的地方隨意畫了幾下,黑色的筆跡十分醒目,甚至刺眼。
我的心立刻咯噔一下,說:“怪了。不會有鬼在和我開玩笑吧。”
大眼神色也有些緊張,環視房間,說:“是挺奇怪的。”
“是不是你搞的鬼?用了什麼障眼法!”
“不是我。”大眼堅定的回答。
“那就是房間裏有東西!”
大眼再次打量辦公室,用右手掐算了半天,才說:“沒有啊,房間裏陰陽平衡,很正常。”
我拿起筆在協議上隨意的畫了幾筆,還是寫不出字跡來。
真是怪了!
噔,噔,噔……
外麵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很快郭苗推門進了房間,她說:“陳哥,店裏來了個人說要找負責人。”
“什麼人?”
“是個學生,還穿著校服。我問他找負責人做什麼,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隻是說找店裏的負責人。”
我和大眼麵麵相覷,半晌,大眼說:“走,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