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十三皺著眉頭說:“用積屍的人皮做棺材好嗎?”
大眼笑著說:“死者生前遭受的磨難越大,人皮越能帶來福分。你想啊,死後都沒人認領,可見死者生前會遭受多少苦難。所以用積屍的人皮做人皮棺材最合適不過了。”
簫十三撇撇嘴,說:“那可不一定,生前衣食無憂,死後無人下葬也不是沒可能。”
大眼眼珠子一轉,笑著說:“你說的這種可能的確有,不過猴子經常做人皮棺材,這方麵他肯定已經做過調查了,所以你盡管放心。”
兩個小時後,猴子終於把手續都辦完了。在他的安排下,我把車開到了存屍處的地下通道。不一會時間,兩個戴口罩的員工推著一輛屍車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屍車上的屍體用黑色屍袋裝著,屍袋上有一層白色霜雪,隔著好幾步遠都能感覺到屍袋上散發的寒氣。
大眼招呼我幫著兩個員工一起將屍體抬上車,手碰觸到屍袋我立刻打了個寒戰,屍袋裏的屍體被凍的梆硬,抬起時屍體都沒有任何彎曲。
把屍體裝進車廂,猴子塞給兩個員工每人一盒好煙,道了聲謝後,我們才離開地下通道。
將車開出殯儀館,猴子說:“我們不回金雞嶺,要去冠狀溝給屍體剝皮。”
大眼一聽就哧哧的笑了起來,我剛想問大眼笑什麼,猴子卻說:“有什麼好笑的,不過是個名字而已。”
大眼繼續笑,說:“主要是這名字也太有意思了。”
猴子露出了幅少見多怪的表情,說:“等到了冠狀溝,我讓你見見更有意思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兩座小山之間,大眼指著兩旁的山,笑嘻嘻的問我兩座山像什麼。
兩座山都不大,但卻非常的對稱,像極了兩個巨大的饅頭。
“像兩個饅頭。”
大眼笑著說:“錯了,像兩屁股,我們正走在屁股溝裏。”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說:“能不能正經點。”
簫十三插嘴說:“確實像兩個屁股。”
從兩座山中間穿過,前麵的路沒了,出現了一條筆直向下的深溝。
“冠狀溝到了,下車,我們還要往前走一段。”猴子說。
猴子在前麵帶路,我和大眼則抬著屍體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後麵,冠狀溝裏長滿了荊棘灌木,稍不留聲就會被刺紮一下。
不過相比滿是荊棘的路,我更在意抬著的屍體,梆硬的屍體已經開始融化變成了弓形,屍袋上不時還有水珠滴下,更氣人的是,我們身後的簫十三,還像周扒皮一樣催我們走快點。
那種心情簡直無法言喻,我真想將屍體一扔,然後說老子不幹了!
謝天謝地,我們隻走了十幾分鍾就停了下來。猴子走到長滿了綠色藤蔓的土坡前,用手碧藤蔓,說:“到了,把屍體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