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星象我知道一點,人們常說的“北鬥七星”,其實是“北鬥九星”。九星是除了人們常看到的七星外,還有外還有兩顆不太顯眼的“隱星”,左輔星和右弼星就是兩顆“隱星”。
但知道並不等於懂,所以夜觀天象的本事我是一竅不懂,不過聽吳正平說延年星和絕命星黯淡無光,卻讓我隱隱地感到不安,覺得此行會凶多吉少。
我很想問問他上山是不是遇到凶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無論是否有危險,我們都要上去,知道了反而會增加自己的心理負擔,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陪吳正平在書房的院子裏坐到了天亮,我們才回到了蘇建德曾居住的院子。此時,張靈也已經醒了,並準備好了登山的裝備。
吃了早飯,我和張靈則按照昨天約定離開了蘇家的宅院,向著拘彌後麵的有雪峰的山走去。
山上沒有路,盡是直上直下的陡峭石壁,因為是早晨石頭也非常的濕滑,如果不是石頭縫裏長滿了可供我們攀爬的青藤野草,要想登山難度簡直難以想象。
我和張靈相互拉拽著向山頂攀爬,當我們來到了半山腰時,山路逐漸變得平緩了起來,回頭放眼遠眺,不但能清楚的看到近處的全貌,還能看到遠處的荒漠戈壁。
停下歇了片刻,我們繼續趕路,沒走多久便聽到了“嘩嘩”的落水聲。我心頭一動,吳正平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山上竟然真的有水源。
循著落水聲快速往山上攀登,幾分鍾後我們看到了一條白練般的瀑布,瀑布不大,水落在石頭上水花四濺,可在瀑布下麵卻看不到成片的水域。
等我們走近後才發現,落下來的水竟然全部鑽進了石頭縫中,根本沒有任何積存,更不知道流向了何處。
抬頭往上看,也找不到瀑布的源頭,就好像瀑布的水源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張靈洗了把臉,說:“這些水是山頂融化的積雪。”看了下登山表,她繼續說:“我們已經爬了近三千米,溫度卻隻比山下低了5度,按照我們現在登山的速度想要到達有積雪的地方,至少還要爬3個小時。現在是九點一刻,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
海拔越高溫度越低這是常識,一般情況下每升高100米,氣溫會下降0.6度。可我卻無法得知張靈是用什麼公式,算出到達有積雪的地方至少需要3個小時。當然,我並不是質疑張靈3個小時的結論,而是驚詫於她腦子裏龐大的信息儲備,好像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她不懂的。
“如果我們爬到山頂,能在天黑之前下山嗎?”
“爬到山頂後不停留,立刻下山就可以。”
一聽張靈這話,我明白晚上我們可能要在山頂過夜了,因為我們登山不是旅遊觀光,而是為了尋找參水猿的蹤跡,參水猿神通廣大來無影去無蹤,如果那麼容易找到,我們也沒必要跑到荒無人煙的羅布泊了。
就在我覺得一切都無法預知時,忽然,我的心髒毫無征兆的狂跳了起來,突發的心律失常讓我立刻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用力壓住,生怕狂跳的心髒從胸腔中蹦出來。並伴隨著一陣陣駭人的眩暈,胸悶,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