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現在這裏有多少職工?”
“來食堂吃飯的有80多人。”
“工地上的工人在什麼地方吃飯?”
“工人自己有夥房,食材公司統一采購。”
食堂打飯的窗口單獨開了一間,三個年輕小夥子主動承擔起了打飯的職責。夥食還行,主食有米飯和滿頭,菜有葷有素,足有五六種。
在食堂吃了午飯,馬主管說:“下午沒有具體安排,你們可以隨便走走看看。不過一定要帶上工牌,如果沒有工牌,你們會連大門都出不去。”
“馬主管,你不陪我們嗎?”一個滿臉長滿雀斑的驗收員問。
“我下午還有別的工作。宿舍裏有電話,你們要是有事找我,可以打內線電話。接線員會轉給我。”
一起回到入住的宿舍,我們又和馬主管說了一些客套話,便將他送出了房間。上次來胎兒渠這裏什麼都沒有,如今我又是帶著目的來胎兒渠自然要到處走走。可和三個驗收員一起總是多有不便,於是,我就讓他們自己安排。
等三個驗收員出去後,我才帶上紙符和拷鬼棒出了宿舍。剛把門鎖上,嚴鳳嬌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我們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然後一起離開了宿舍。
首先,我們現在生活區轉了一圈。生活區裏的每個房間都驚人的相似,除了門牌號不同之外,幾乎再也看不出其它差別,而且生活區很大,粗略估計能供三四百人居住,因為工人都去工作了,我們走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偌大的住宅區顯得空蕩蕩的。
轉完生活區,我們又決定到外邊看看。
生活區的門口也有兩個警衛站崗,無論進出都要進行登記,就在給我們登記時,我突然看到住宿區裏有個熟悉的身影,像極了在胎兒渠開火葬場的總經理金乾。
我心裏一驚忙追過去,可轉過一個拐角,對方已經不見了,兩旁都是房門上鎖的職工宿舍。
難道剛才我見鬼了?
第一次來藥廠工地時,火葬場已經關門大吉,這說明金乾和丁秋兩個精通屍體不腐的老家夥已經不再經營火葬場。如果剛才不是眼花和見鬼,難道他們如今在為麥斯特公司工作?
可不管哪種原因,都足以說明胎兒渠不僅是惡鬼橫行之地,更是一個人心險惡之所。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陳哥,你在看什麼?”嚴鳳嬌做完登記站在門口衝我喊。
“沒什麼。隨便看看。”我敷衍的回答,然後快步向門口走去。
出了生活區,外邊有三條路,一條是我們來時走過的,右邊路牌上寫著“試驗區”,左邊路牌上寫著“施工區”。
楊鳳嬌問:“陳哥,我們去哪裏?”
“去施工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