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給我當助理的美女,嚴鳳嬌。
我看著嚴鳳嬌,她也趴在車窗上滿臉驚訝的看我,大巴車快速的開過去隻留下了一路的塵土,可大巴車沒開多遠又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嚴鳳嬌從大巴車上走下來看了我半晌,大聲問:“你是陳安嗎?”
我心裏好不激動,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說:“是。我是陳安。”
她又問:“你是人是鬼?”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說自己是鬼沒準會把她嚇跑,可說自己是人萬一被揭穿身份,肯定會被收拾。
見我不回答,她又問:“你怎麼不說話?”
“呃……你是人是鬼?”我反問。
這時大巴司機也從車上下來,他先看了我一會,然後向我走來。在距離我十幾米的地方停下,說:“你過來。”
他的語調不高,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我心中忐忑不安,不敢挪步小心的問:“你想做什麼?”
“跟我們走。”
“去哪裏?”
大巴司機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目光從我的臉上移到看了腳下,我也下意識的低頭,心中頓時一動,在我身後竟然有一條很長的影子。
鬼是沒影子的,在看大巴司機他腳下也有一條影子。
難道我沒死!
可我還是不敢相信,因為我親眼看到劉得意和30多個村民被剔骨剜肉化為了烏有,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獨善其身。而且如果我沒有死,也不可能山那邊是皚皚白雪,山這邊卻是青山綠水。
一條幾百米高的山脈不可能會造成如此大的季節反差。
但事實卻是我有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我情不自禁的問:“我是人是鬼?”
大巴司機又向靠近幾步,說:“你當然是人。”
他肯定的回答,讓我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可還是繼續,說:“真的?我真的是人?”
“當然。你怎麼了?”
是呀,我怎麼了,我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不過時我並沒心情深究這些事情,而猶如認為得絕症的病人,忽然接到醫院誤診的通知,欣喜若狂的讓我無法言表。
我大步向大巴車跑去迫不及待的上了車,如果此時誰要趕我下車,我肯定會和對方拚命。
嚴鳳嬌也上了車,她沒敢坐到我身邊而是隔著兩排座位,她警戒的看著我,說:“陳哥,這幾個月你一直都在胎兒渠嗎?大家都以為失蹤了。”
我從重生的狂喜中冷靜下來,問:“你說什麼?幾個月?”
“對呀,從1月份到現在,你失蹤了6個月。現在是2014年7月22日。”
她的話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把我給炸蒙了,7月是夏天,從氣候和外麵蔥鬱的植物來看,她並沒有說謊。
可我又是怎樣從冬天突然到夏天的?難道那條從守陵村通往胎兒渠的山澗是時間隧道,讓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