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酒店,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而在胎兒渠那驚魂的一幕仍然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久久纏繞。
我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在踏入胎兒渠半步。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我感到身體忽冷忽熱,洗了一個澡後情況依然不減好轉,本想和大眼打個電話,可躺在床上卻一點也不想動,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雖然精神有點好轉,可身上還是沒有力氣,拿出手機準備給大眼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上竟然有十個未接電話。
我爸兩個,大眼七個,還有一個是陌生號碼。除了陌生號碼是今天早上七點多打來的,其餘都是昨天晚上打給我的。
大眼能給我打七個電話,可見是遇到了急事。不過我還是先給我爸回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我爸就問我在什麼地方,最近在忙什麼。
我和大眼合夥開殯儀店並沒告訴我爸,隻是說自己在市裏和朋友一起做點倒買倒賣的小生意。
我說:“我在省城過來談點生意。有事?”
我爸說:“我想讓你回家一趟。”
“我最近很忙,應該回不去,有事你直接說吧。”
“現在已經十月份了,離過年還有不到四個月,我想讓你回來談談和彤彤的婚事。”
我立刻皺眉,說:“爸,這事我不同意。你也別想了,你不是擔心那20萬彩禮麼。那件事我來解決。”
“這不光是錢的事,我告訴你安子,人家彤彤挺好的一個姑娘,能嫁到咱家是咱家的福分。”
“行了,你別給我說這個。你想讓她當兒媳婦,等我哥回來再說,你別打我的主意!”
“你個小兔崽子,我告訴你……”
沒等我爸說完,我立刻掛掉了電話,心裏直說晦氣,都說父債子還,可我哥的情緣債沒理由能強加在我身上不是,再說這事一開始我哥也不同意,全是我繼母一個人搞出來的。如果不是我繼母強迫我哥結婚,當初出了車禍他也許不會玩人間消失。
所以說,一切的問題都出在我繼母身上,誰造的孽誰還,不能讓我頂缸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了,我繼母也挺可憐的,親兒子出了車禍肇事逃逸音信全無,我哥回來還好,萬一他一輩子都不回來,她將來可咋過?
想想這事我都愁的慌,別說親娘了,隻是不知道對我不錯,又娘炮的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抽了一支煙,我把家裏的煩心事拋諸腦後,忙給大眼打過去電話。說一千道一萬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事。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我忙說:“昨天我睡的早,沒接到你的電話,你那邊怎麼樣了?”
“你是誰?”手機裏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
我愣了片刻,問:”你是誰?大眼呢?”
“我是醫院的護士,你是楊偉的朋友吧。”
我吃驚的說:“大眼住院了?他生了什麼病?”
“他出車禍了,人還在昏迷當中,你快來吧。”
我頓時嚇了一跳,大眼竟然出車禍了!是不是遭到了惡靈報複?問清了醫院的地址,我沒來的及退房立刻離開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