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生無可戀的說:“沒了,全都沒了。”
我安慰他說:“重新再來,隻要人在,一切都會有的。”
大眼一把將我抱住,鼻涕眼淚的說:“安子,我現在就你一個親人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我將他推開,掏出1000塊錢塞給他,說:“這點錢你先拿著用。”棺材鋪畢竟是我放的火,在醫院的四天時間,我一直陪著大眼,從他口中已經證實,當初他沒燒掉人皮偶確實是被孫巧雲的美色迷惑了。所以大眼會遭此劫難,主要還是我的原因。
於情於理,我都該對大眼提供幫助。
大眼接過錢,說:“患難之間見真情,你是我親哥。”
按歲年齡說,大眼生日還比我大幾個月,所以“親哥”一說,我也隻能是付諸一笑
大眼在棺材鋪長籲短歎的感慨了半天,我便開車和他一起去吃飯,本來我想把劉警官也叫出來,可是她的手機一直關機,也隻好作罷。
在席間我們不可避免的說起了人皮偶的事,在說到孫巧雲吸食大眼精氣時,大眼並沒有太過在意,他甚至說這是他職業生涯中的寶貴經曆,而且終生難忘,受益匪淺。
他的話聽著別扭,可細想似乎也有些道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遇見鬼,而能和鬼睡覺更是鳳毛菱角。
人和女鬼睡覺是什麼感覺?對還沒接觸過女人的我來說無法理解,不過大眼的眼神卻告訴我,那是一種妙不可言,令人回味無窮的事。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大眼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不幸,開始規規劃自己的事業,他要再開一家棺材鋪,但不能在原址開了,而且以後連去都不能去了。
我問他問什麼,畢竟不在原址開,會流失很多回頭客。
大眼搖頭晃腦的說:“安子,誰家能老死人,一家死上三四個,差不多就死絕了。如果指望回頭客,還不餓死。”
我說:“可你現在的房子不是還有房租麼,至少可以減少一部分開支。”
大眼咧嘴一笑,說:“我現在欠三個月的房租,如今房子又被大火燒了,房東還不得讓我賠房子。”
我頓時感到無語,大眼掙錢不少,竟然還拖欠房租不給,真是應了那句話,隻有欠著別人錢的時候心裏才舒坦。
大眼又說:“安子,你借我點錢吧,我把棺材鋪開起來,掙了錢第一時間還你,而且你以後在撞邪,我免費為你提供服務。”
我忙擺手,說:“我也沒錢。”
“你不是把貨車賣了麼,怎麼會沒錢。”
我笑著說:“我準備做點小買賣,開個小飯館之類的。”
大眼撇嘴說:“開飯館能掙多少錢,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沒辦法。我又沒有你那兩下子。”
大眼眼珠一轉,說:“安子,這樣吧,我開棺材鋪你入股得了。咱們有過命的交情,彼此又相互信任,隻要你肯入股,我保證讓你掙錢比撿錢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