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我抓住劉警官的手,劉警官緊靠著我,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從她嘴裏噴出的熱氣。
劉警官用手機四下亂照,說:“我們被發現了。”
我的心也在嗓子眼提著,但安慰她說:“別怕,還有我呢。”
“那還燒不燒?”她問。
事到如今我們已是騎虎難下,無論如何都隻能硬著頭皮幹下去,此時有女神做小鳥依人狀需要人保護,頓時激起我無盡的勇氣, 我說:“當然要燒。”
從褲兜裏掏出打火機,在瓷盆前蹲下,然後打著火點向瓷盆裏未燒完人皮,火苗碰到人皮,立刻被一股風吹滅。
我手一哆嗦,繼續把打火機點上,可剛打著火又被吹滅,點著被吹滅,吹滅又點著,反複幾次我額頭上的汗就順著下巴滴了下來。
雖然看不見孫巧雲,可我卻能真切的感受到她蹲在我的麵前,每當我將打火機點上,她就會把火吹滅。
她為什麼不直接現把我掐死,或者把我咬死,而是這麼有興致的和我“玩”?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我卻無暇顧及,心中所想就是如何把瓷盆中人皮燒掉。
就在我準備再次點燃打火機時,劉警官用汗津津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結結巴巴的說:“她,她,她在……”
“她怎麼了?”
“在,她在我們頭頂。”
我頓時頭皮發麻,猛地抬起了頭,立刻看到一張女人的臉懸在我們頭頂,那是一張集標致,俊美,妖嬈為一體的臉。漆黑的頭發如瀑布般垂了下來,發梢幾乎碰到了我的臉。
“啊!”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用另一隻手中的拷鬼桃棒向她的臉打了過去,拷鬼桃棒打空,我順勢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衝到了小屋門口,伸手去拉門把手,可門卻像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劉警官抬腿在三合板空心門上踹了兩腳:咚!咚!
門依然穩如磐石!
我猛地回頭去看,隻見一個身披輕紗的女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背後。當我與她四目相對時,刹那間我心中的恐懼一掃而光。
她是那麼美麗,即使用世間所有美好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的她的美,因為她的美麗不是來自人間,讓人感到窒息。
我愛上了她,迷戀上了她,甚至有種隻要可以讓我在多看她一秒,都寧願為她付出生命的決心。我之前一直無法理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種什麼樣的心態,但此時此刻,我對這種理解卻深入骨髓。
忽然,背後傳來一陣絞痛讓我重新恢複了意識,然後聽到耳邊有人大聲叫我的名字:“陳安,陳安,你怎麼了!”
是劉警官的聲音。
我徒的一怔恢複了心智,明白剛才自己是被色·欲鬼孫巧雲給迷惑了。刹那間我靈光一現,忙將打火機調到了最大,然後用拇指擦動轉輪:嚓!
呼!
頃刻間,打火機向孫巧雲噴出了一條驚人火舌,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噴出的火舌卻又突然“呼”的一下返了回來,將我身上的道袍瞬間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