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總把人想的那麼壞?”
“不是我總把人往壞處想,是這個世界上壞人太多。”
“就算周大哥是有意那麼做,一個男人為了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使用點小手段,也很正常啊。”
“以小見大。在這種小事上他都可以耍心機,在大事上可能就是要多少人家破人亡嘍。”
我對大眼的話給出了結論,說:“危言聳聽。”
大眼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而是繼續說:“不管怎麼說,白潔和周老板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而且你的所作所為,很可能會釀造成更大的悲劇。”
他的話讓我很不舒服,我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當爛好人,也不操閑心。”
“冷漠。”
大眼給了我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說:“冷就冷漠吧,反正不能自以為是的當好人。”然後,他開始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大眼高深莫測的笑容困擾了我很久,直到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他的笑容包含著什麼,白潔和周大哥確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十分不幸,我的自以為是的爛好人的確造成了更大的悲劇。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經過兩天兩夜,我和大眼安全回到了家,從大眼的棺材鋪出來,我直接去修車廠把提車,同時還問了劉師傅勘測“原石”的專家聯係的怎麼樣了。
劉師傅讓我不要著急,說他認識的行家去泰國旅遊了,要等些日子才能回來。如果等不及,也可以親自到省會賭石市場找懂行的人看看。
國人辦事都喜歡托關係找熟人,除了我國是個人情社會外,蒙人的騙子也的確很多。雖然我心裏著急,所以也隻好繼續等,然後口不應心的說自己不著急,也就是隨口問問,同時中午還請劉師傅吃了一頓大餐。
把貨車提回家,我就開始了一段整天無所事事,吃飽混天黑的生活,我哥的天龍重卡最近也沒活,整天在家放著,不過他不像我,整天在家悶著,而是東奔西跑每天都不著家。
這期間我還去看過一次張小海,那次車禍對張小海的傷害,心理上要遠大於身體上的。他現在對貨車很抵觸,已經開始盤算著去建築工地給人當小工。想想也是,又是撞邪,又是車禍,正常人那受得了這個。
我要不要也改行,把貨車賣了做點小買賣,或者去附近的紙箱廠上班,每月拿兩三千塊錢工資,平平淡淡,安安全全的過下半輩子?
我這想法一提出來,先是遭到了我繼母的白眼,接著是我爸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說我沒有有責任感,不思進取,別人都是往高處走,我是王小二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被我爸訓得無地自容,我隻好灰溜溜的回到了家,正當我坐在床上唉聲歎氣的時候,我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看電話號碼,我頓時就笑了,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說:“馬大哥,是不是有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