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不能對劉警官說。
我說有大眼在自己不怕,而且大眼也幫助過我,現在他有事要找我幫忙,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拒絕。
“想不到你還挺講義氣。”她語氣平和,也聽不出她是在誇我,還是在諷刺我。
忽然,從屋外傳來的“咚”的一聲。
那聲音怎麼說呢,就像是有人在木門上踢了一腳。我忙起身開門,正好看到大眼順著樓梯跑了上來。
我問:“剛才是什麼聲音?”
大眼看著我張了張嘴,然後又撇了一眼倉庫的門,說:“沒事,我剛才上樓梯踩空了差點摔倒。你和劉警官聊完了嗎?”
劉警官從我背後走出來,說:“說完了,我下午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行。聽我的,把心態放輕鬆。再加上這次回龍山的事,你就是太緊張了,以後你要……”大眼還是說一些放鬆心情的辦法。
劉警官下樓,我和大眼跟在她身後下樓,在路過倉庫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倉庫的門。
倉庫的門沒鎖,虛掩著,通過門縫能看到倉庫中一個穿著青藍色衣服的紙人,那紙人的臉白乎乎地,嘴紅紅的,特別是那雙眼睛,畫的很逼真,像是在聚精會神的盯著某樣東西。
“在看什麼?”大眼冷不丁的拉了我一把。
我回過神來說沒事,然後跟著大眼往樓下走。
棺材鋪的樓梯不寬隻能剛剛通過兩個人,劉警官走在前麵,我和大眼跟在後麵,比她高出了將近半米,此時天氣炎熱,劉警官上身穿的是件係扣子襯衫裙,順著她的肩胛骨正好能將衣服裏麵的情況看了個大概。
溝挺深,又白又嫩皮膚被白色內衣包出的弧度,讓我嗓子發幹。
美好的事情總是很短暫,下了樓梯,將劉警官送出棺材鋪,我又在大眼棺材鋪待了一會。大眼對我說,往四川運屍體的事已經定下來了,明天晚上十二點準時從殯儀館準時發車。運屍體的車礦上也已經準備好了,是輛冷藏車,可以防止路上屍體腐爛。
總之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用準備,隻要人準時趕到就行。他對我唯一的要求是,回家後好好休息,晚上好卯足精神開車。
我問大眼為什麼要在晚上十二點發車,他說晚上陰氣重,最適合帶客死他鄉的陰魂上路。
我又問他明天自己什麼時候來合適,他說晚上八點之前就行。
閑話少敘,離開大眼的棺材鋪,我開車回到家,先把那塊可能價值不菲的“原石”鎖進櫃子收好,然後又好好的犒勞了自己一頓美食,吃飽喝足後倒頭便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然醒。
把一切收拾妥當,我又給我爸說了聲,自己要出去跑趟活,然後就到鎮上坐車趕往了縣城。
趕到大眼棺材鋪時才下午的六點多。
我邁步進了棺材鋪,見大眼正悶著頭打掃棺材鋪的衛生,就說:“大眼,要出門好幾天,你打掃衛生幹什麼,回來後又是一層土,你這不是瞎勤快……”話未說完,大眼抬起了頭。
我立刻愣住,然後吃驚的問:“你,你這是怎麼了?”